張桂萍說著離開,林婆子沒說話。
但張桂萍走了兩步,回頭來,“老姐姐和白鯨先生認識?”
林婆子微笑點頭。
“朋友。”
張桂萍笑笑繼續離開。
等到人走遠,林婆子回去房間裡。
“你既然拉了他的貼身物件,應該是能做點什麼的?”
白鯨說。
他們師出同門,林婆子會的事情,他自然清楚。
林婆子豎起來臉,“何東很警覺,我出現在他夢裡,他就醒了。”
要說這事情還真就挺無語的。
她竟然不知道何東對她的防備心那麼重。
以至於她想要在他夢裡說點什麼做點什麼都沒機會。
白鯨一臉失望。
現在他能想的法子都用過了。
沒什麼用。
林婆子要有法子,也不至於寫信告訴他們幾個。
他看向真我道長。
一臉是不是該你出手了的表情。
真我道長一甩拂塵,看眼榻上始終未動的元稹師傅,閉目打坐。
白鯨:“……”
這元稹師傅不帶個好啊。
那大家就什麼也不做?
等著何東來找他們,來告訴他們,他為什麼死死生生的事情?
……
何東病了。
從承天寺回來之後就病了。
祝晴雅一個女人家要照顧小的又要照顧大的。
忙得腳不沾地。
畢竟這幾天村子裡要交公糧了。
張桂萍何大成何貴方蘭四人去糧站了。
這次不光有他們幾家的,還有何大力家的。
所以事情很多。
罐頭廠的拖拉機有限。
進進出出不停。
祝家人也是忙的不可開交。
偏偏何東吃了黃大夫開的藥,也是不見好。
祝晴雅隻覺得一直以來依靠的參天大樹,突然就倒下來了。
不知所措的哭了好幾回。
比起看著何東生病虛弱的樣子。
她倒是情願是自己生病了。
何東也覺得自己難受的不行。
口乾舌燥,又頭昏腦脹。
渾身到處都疼。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夕。
晚間何貴他們回來,知道何東還沒好,都去瞧了。
人還是燒的厲害。
“乾脆就去醫院吧,黃大夫看著是治不好。”
何大成說。
何貴也點頭。
就是他不會開車,就說去找祝長楣他們了。
今天大家夥都一起去交的公糧。
回來的時候,也順道一起。
何東抓住人沒讓。
他心裡清楚是怎麼回事。
“過兩天也許就好了。”
“何東”
祝晴雅不忍看他虛弱的樣子,無比讚同何大成何貴的說法。
不想依著他。
但何東堅持。
他心知自己不是病了。
是心病。
他身邊真要來了像是承天寺主持師傅那樣的人物。
他怕是誰也保不住。
更攔不住。
他心慌。
可這些事情也不知道能和誰說。
憋在心裡。
隻能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