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綠茵!
米格爾·岑多一闖進健身房,卓楊登時便警覺了起來,因為他感受到了殺氣。
這是一種強烈的危機感,荒原上的野兔不用回頭看也能預感到老鷹正從身後撲來,卓楊看到的是完全不同於往常的一個岑多。
岑少?
不管他岑了多少,卓楊都十分肯定眼前這個人非常危險。
容不得猶豫,卓楊立馬從綜合健身器械的坐凳上蹦了下來,和迅速逼近的岑多拉開距離。
“岑多還是岑少?你要乾什麼?”
‘呼呼~’!
岑多沒有回答,喉嚨裡隻有低沉的嗚咽,架起了搏鬥姿勢,血紅著眼睛向卓楊不斷逼近。
“你想好,動手就是不死不休!”
“呼呼~”
卓楊的厲聲喝問沒有讓岑多退讓半分,他箭步貼近後左手刺拳悚然發出。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隻是試探性的刺拳,卓楊登時便知道今天的岑多是個高手,架起雙臂阻擋後,拳背上仍然傳來雄厚的擊打震撼。
緊跟著就是岑多的右手重拳,卓楊的閃躲不可謂不快,但拳套擦過耳朵一陣陣生疼。
左勾右擺,馬上又是左手直拳連接右拳上掏。
犀利迅猛的組合拳打得卓楊毫無還手之力,即便已經架臂護肋,睜大眼睛不停閃躲阻擋,還是被岑多勾中了右肋,登時一股鑽心的刺痛,差點閉過氣。
而且被岑多的右拳上掏險些擊中下巴。
下巴是非常柔軟的地方,一旦被重拳勾中,卓楊除了仰麵躺下變成一個人肉麻包,沒有其他選項。
趁著岑多出拳的間歇,卓楊再次快速後退,努力調節肋部遭受重擊後的內息。
剛經曆了大運動量訓練,即便汗水已經濕透了背心,但卓楊還是冷汗直冒。
這應該就是把德屠揍成渣渣的岑多!隻是一個照麵,卓楊就確定這麼打下去自己肯定不是對手,被擊敗打倒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當年大院李叔叔教卓楊功夫的時候,從來沒打算讓他成為擂台散打運動員,或者職業搏擊選手,因為李叔叔自己也不是。牛逼如李叔叔,鑽進繩圈也毫無問題會被世界冠軍打半死。
隻教格鬥,隻教怎麼打架!李叔叔除了一招製敵,基本不會彆的,他連麵條都不會下。
利用任何可以利用的地形,利用目光觸及任何可以利用的工具,隻要能打倒敵人,無所不用其極。
或許是一把尖利的鑰匙,或許是一捧能迷敵人眼睛的沙土。李叔叔擅長的是殺人技,而卓楊隻是觸及到了一點皮毛。
所以,他用了一口痰。
‘呸!’
一坨又鹹又黏的濃痰嗖然射出,岑多是高手,可他哪見過這麼不規矩的暗器和如此不講究的打法,稍一愣神就被命中,剛好黏在他嘴上。
卓楊自己都覺得惡心,胃裡翻騰。
岑多用拳套胡亂把痰抹得滿臉都是,腿上卻絲毫沒有放慢追擊的腳步。
卓楊跟這樣一個高手自是不能馬上正麵硬鋼,何況他的內息還沒調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