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裡斯緊張地看著刀疤。
“你……你麻埋批!”
洛裡斯“……”
十個隊友一個不落,統統被刀疤罵了一遍,然後在眾人或麻木或不滿或同情的目光中,他突然抬起手狠狠抽了自己兩耳光。
啪!啪!
“弗蘭克·裡貝裡,老子日你先人板板——”
十隊友“……”
下手真狠,醜臉都被抽紅了。
“死嘍,死得邦邦硬。”刀疤說“老子知道你們想啥子,還不是等著卓楊把丹麥踢四五個,把咱們救一哈。”
“救不了,從來就沒得救世主。卓楊救不了咱們,他麻埋批會明到起笑,你們哪個都跑不脫。”
“卓楊是我兄弟,但他不會救咱們。咱們打狼,卓楊會遞刀子,咱們吃屎,卓楊會遞勺子。”
“卓楊那個人傲得很,他看到你吃屎絕對不會阻攔,更不會救你。老子給你們講,今天咱們就在吃屎,大口大口吃。”
“老子給你們講,莫看一個億、一億八,也莫看你們有些是卓楊的隊友,有些是老隊友,還有些是老馬迪堡人。今天吃了屎,就莫想讓卓楊這輩子看得起你們。”
“他龜兒在吃席,跟你們吃屎的是一桌子嗎?”
“老子不想吃屎,老子想吃火鍋、想吃四個菜、想吃……嘛辣媽批。老子今天還想死,這場球把老子踢死了算球。”
“啷個辦,問我啷個辦?不想讓卓楊笑話,不想讓他把咱們編成鋼琴祖祖輩輩笑,就把這場球贏下來。”
“出線,出崔子!先不吃屎再說。老子豁出去了,今天秘魯人要麼把老子贏五個,要麼讓老子把球打回來。”
“因為老子不想吃屎。”
法國隊球員來自非洲的五湖四海,給他們講國家榮譽都是扯淡,自古就沒這個概念,刀疤同樣沒這個概念,而且他也沒有講國家榮譽的知識儲備和語言組織水平。
法國隊不是威虎山,刀疤也不是座山雕,這其實是他當隊長這麼多年,第一次無差彆罵人和發飆,也是第一次當著全世界抽自己耳光,真·打臉。
刀疤說得嘴角翻白沫,再加上他不斷‘屎’來‘屎’去,聽得法國隊友胃裡翻騰。那邊裝模作樣拖時間的加萊塞已經完事兒,他們還渾然不覺,隻是沉醉於翻騰。
岡比亞籍主裁判巴卡裡·加薩馬走過來問“法國隊隊長,那邊可起來了啊,你們還踢不踢了?”
刀疤看了看他“你今晚上吃啥子?”
坎特“呃~~”他個子小,胃也淺。
“呸!呸!”
鄭誌吐了吐嘴裡的草,問到“卓隊,下來怎麼踢,你說句話,弟兄們聽你的。”
比賽該怎麼踢其實都有數,但卓楊打算怎麼踢卻沒人知道,所以老鄭才有此一問。大家不會為法國賣命,但為了卓隊可以。
“不攻了。”卓楊說。
老鄭沒聽懂。“不攻了……啥意思?”
“不攻了就是不攻了,還能有啥意思!”
見到卓楊不耐煩,老鄭也不敢多說話,隻能額頭掛著問號走開。
“小李子,卓隊說不攻了,你知道啥意思嗎?”
李可“不道呀~,我中文爛得像葫蘆秧子,老鄭您非要問我這純屬瞎貓調戲死耗子,要不您再去問問小蔣,他沒準兒能聽懂你說啥。”
老鄭“……”
老鄭是實誠人,被李可調侃自是不會在意。不過,他很快就明白卓楊說‘不攻了’是什麼意思。
因為就是字麵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