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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拉鬆了一口氣走就走吧,彆真打起來或吵起來,那太丟人了。
這麼想著,佐拉便沒在去勸薩裡讓他消消氣,而那邊卡巴列羅也開始嘴裡撂爐灰渣子,佐拉小跑著往那邊再去救火。
薩裡是賭氣中的裝腔作勢,原本以為佐拉會依舊攔著他,誰知道人家不管了,他哪能真的鑽進更衣室致比賽於不顧。於是,沒有了台階下的薩裡在通道口很尷尬地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一臉鐵青看著陌生的比賽和陌生的球隊。
卡巴列羅也被居委會佐拉大媽重新勸回了看台,老卡巴和薩裡其實都是擔心再鬨下去凱帕被紅牌驅逐,造成切爾西在希望尚存的局麵下少打一人,所以才強壓住了心頭的怒火。說起來,兩位在憤怒中仍然想著球隊。
隻有凱帕像個二愣子,不管不顧地和az把杠抬得無邊無際。
“你憑什麼認為地球不是平的?”
az“因為地球本來就是圓的。”
“地球是你爹?它親口告訴你了?”
‘啪’卓楊又是一掌後脫口而讚“杠精!”
坎特哭喪著臉“哥,肩膀要脫臼了,你輕點”
莫斯裁判實在等不下去了,過來終止了這場令卓楊津津有味的抬杠辯論。
“切爾西1號,你們的換人已經取消了,專心比賽。”
凱帕這才裝作剛知道場邊的變化“我說啥了,對不對?明顯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
az費了半天勁才重新覺悟自己是在踢聯賽杯決賽,他怔怔地看了凱帕好一會兒“閉嘴。”
凱帕沒有再抬杠,他偷偷用腳尖點在地上轉了轉腳腕,裡麵仍然很酸。
這樣不識球隊大體的年輕人,放在卓楊的球隊裡得挨揍,但既然是彆人家的樂子,就不妨礙卓楊從奇葩的角度來欣賞此事了。
我操,這年輕人,囂張跋扈,大庭廣眾之下根本不怕背黑鍋。年輕,真的很好。
我是老將了,我們都已經是老將。前兩天和小豬探討‘老’的表現,都覺得心態不老就不算老。
可什麼是心態不老呢?
難道和小年輕一樣喜歡玩手遊、聽同樣的流行歌曲、耍同樣下三濫的流氓,就是年輕心態了嗎?
並不是這樣。衝動,衝動才是年輕該有的標誌,失去了衝動就真的老了。
沒有了情緒化的衝動,便會逐漸缺乏激情,會被背負的各種名利越來越拖累。成熟是人情練達和世事洞明,成熟不是一件壞事,但沒有了衝動卻著實惋惜。
我不就是這樣嗎?被人當成神一樣供著,便不由自主從神龕上下不來了,比年輕時在意彆人的看法,總有一種楷模心態。
那些年我轉會米蘭、轉會巴薩、轉會皇馬,都說我是為了錢,我在乎過嗎?
可現在在乎了,人家說應該零年薪回饋足球,就讓我為難了。我他媽不是在乎錢,是老了。
憑什麼白嫖我?不願意就說出來,彆人愛怎麼想怎麼想,咬我?
我不會零年薪,也不會降薪,原因隻有一個——老子不願意。
就這麼薄薄一層窗戶紙,一念戳破就通透了。不得不說,卓楊這麼多年發生了很多變化,但唯有奇葩的思維沒有變。
從凱帕無厘頭地拒絕離場,能聯想到自己被道德綁架的零年薪,一般人還真沒有這個腦子。
困擾了好幾天的煩惱被凱帕給掃除了,看起來卓楊應該感謝他。可卓楊自古奇葩我感謝你與你無關,所以我擊敗你也與感謝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