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阿喆走路都是漂著的。
麵對外界洶湧的質疑和嘲笑,國家隊選擇了沉默,就連卓楊也不主動談起第三場小組賽。
無論善意還是惡意,無論嘲笑還是妒忌,卓楊和國家隊暫時都不想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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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喆無疑是開心的,他被眾多媒體點名表揚了。
那一腳高速中淩空傳球,傳得還那麼筋道,阿喆十分確定之前自己從未有過類似基操。
阿喆不知道自己在那一刻是否開了掛,從思想到行動都是如此絲滑。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阿喆依然清晰記得比達爾和他的隊友們吃驚呆滯的眼神,還記得隊長卓楊由衷地誇獎。
阿喆不喜歡打替補,尤其在國家隊給小屁孩讓路,阿喆才28歲。
俱樂部裡阿喆也基本是替補,所以他有點想離開,趁著知名度和競技狀態都還在巔峰期,回到新中超舒舒服服踢幾年,安安穩穩參加下一屆世界杯。
那之後就該考慮養老的事情了。
阿喆很羨慕大誌40歲在國家隊退休,但他知道自己辦不到。
想到這次棟子和鐵蛋的受傷,阿喆心裡不太好受。
他和鐵蛋住一個房間,這麼多年都是二人同居。國家隊裡隻有卓楊是單人套房,其餘所有人,包括教練組和行政後勤,都是兩人或三人一間。
鐵蛋傷了大腿肌肉,這幾天常去醫院理療,並不在酒店住,阿喆在房間裡很孤獨。
推開陽台門,睡不著的阿喆走出去看看遠處的大西洋,微涼的海風吹在他裸露的上半身皮膚上,很舒服。
昨天的比賽打成了一鍋漿糊,阿喆在下半時60分鐘替換劉朗棟上場時,內心是竊喜的。
而或許正是這份竊喜,讓阿喆踢了自己少有精彩的半個小時,還有那一腳屬於‘神跡’的傳球。
那個傳球,考驗的不光是想象力,還是腳底下的真功夫。
阿喆相信,那半個小時的表現,和那一腳傳球,會在自己和年輕球員的競爭中頗具分量。最起碼這屆美洲杯,穩了。
夜幕下的大西洋將大地和星空連接成了一片,阿喆想朝著黑色的大洋高呼,又怕驚動了隔壁的隊友罵自己傻逼。
夜風裡,阿喆在陽台上痛痛快快伸了幾個懶腰,然後突如其來打了兩個冷顫。
“阿嚏~~~~~!阿嚏~~~~~!阿嚏!!”
直到噴嚏打出,阿喆才意識到地處南半球六月的巴西,雖然氣溫不算低,但真的是冬天。
隔天早上,阿喆沒有按時起床,他燒到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