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來的顧長空的一句話，卻是讓他們瞬間蒙了。
“特意來羞辱你？”顧長空好笑一般看了汪洪德一眼，緩緩道“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誰說我為你而來？”
啊？
聽見此話，眾人都是一愣，彼此對視一眼，都是一臉茫然。
顧長空氣勢洶洶地來到這裡，狠狠地給了汪家一巴掌，而且還直接對汪家宣戰，但卻又不是為了汪洪德而來，那他是為誰而來？
即使是汪洪德，一向睿智的目光中，此時也是露出了一絲疑惑。
“拜見陳大師！”
不過顧長空絲毫沒有理會眾人茫然的目光，向著大廳掃視了一眼，便是看到了一旁正在品茶的陳凡，頓時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了一口氣，隨即，竟是小步快跑地到了他麵前，直接彎腰喊道。
什麼！
這個舉動太過突然，而且也太過驚悚，幾乎在刹那間，便使得原本聲浪起伏的大廳鴉雀無聲。
眾人全都愕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堂堂江北第一大佬，前一刻還霸氣地向汪家宣戰的顧長空，此時此刻，竟然在滿臉恭敬地拜見一個少年，而那少年，正是之前不被汪家放在眼中的陳凡。
最令他們崩潰的是，麵對著顧長空那畢恭畢敬的樣子，陳凡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依舊在不急不慢地飲著茶，使得顧長空一時間竟不敢起身。
“這……顧長空不會是腦子進水吧？”看見這詭異的一幕，有人忍不住竊竊私語道。
“噓，彆亂說，你找死是吧！”不過隨即便是被人喝止。
“……”遠處，安曉陽和蘇彤三人也是愣住了，呆呆地看著那對陳凡滿臉恭敬的顧長空，一時間隻覺得反應不過來。
甄薇則是瞳孔猛地一縮，纖手狠狠地攥了起來，盯著陳凡的美眸，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波動。
“哈哈哈！顧長空，你腦子被驢踢了吧，竟然跑去拜見一個螻蟻！”
大廳中眾人還在驚愕之中，而汪家那邊，汪嘯川愣了半晌，隨即哈哈大笑道。
既然已經撕破臉，那就沒什麼好忌憚的！
“沒想到堂堂江北第一大佬，竟然是個蠢貨！”看見他出口，一眾汪家之人也是不由得爆笑出聲，猶如看傻逼一般看著顧長空。
隻有汪洪德麵色不停變幻，眉頭皺起來又鬆開，鬆開又皺起來。
在此之前，他壓根沒有注意到陳凡，但此刻，隨著顧長空的舉動，他不由得開始打量起這個少年來。
隻見麵對著顧長空的拜見，陳凡麵色平淡，猶如無視一般，然而卻使得顧長空愈發緊張。
不過看了半晌，汪洪德也沒認出陳凡到底是何方神聖，一時間眸中光芒不停閃爍，思索片刻後指著陳凡道“顧長空，難道你真的要為了這小子，與我汪家作對？”
“是又如何？”顧長空頭都沒抬一下，直接答道。
看著他那爽快的樣子，汪洪德愈發覺得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但還是冷聲繼續道“雖然你是江北第一勢力，但我汪家也不是吃素的，我希望你想好再做決定！”
“莫非你認為我會怕你汪家？”聽見他那充斥著威脅語氣的話，顧長空冷冷一笑。
開什麼玩笑，現在簡直是討好陳大師的天賜良機，還用想嗎？
“你！”汪洪德眼中寒光彌漫，咬牙道“你雖然不用怕我汪家，但是彆忘了，我汪家即使拚不過你顧長空，也足以使得你元氣大傷，到時候恐怕你保不住江北第一的位置！”
說完此話，汪洪德輕輕撫了撫胡須，眼中閃過一絲從容之意。
自己活了這麼多年，對人心的掌控早已爐火純青，他相信這句話下去，顧長空至少會有所忌憚。
但接著，他便是一愣，隻見顧長空帶著一絲古怪之意地看了自己一眼，開口道“誰跟你說了，我要跟你單打獨鬥？”
“你什麼意思？”聽見此話，汪洪德驚訝問道。
不過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又是一道聲音從大廳門口傳來。
“吳啟福拜見陳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