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米外潛伏的八路軍戰士們看到火炮的威力後也驚得張大了嘴巴。
“我的乖乖……這玩意的威力也太大了吧?這樣的話還要咱們待會上去乾什麼,替小鬼子收屍麼?”
“閉嘴!”
小戰士的話剛說完,後腦殼就挨了一記暴栗,原來不知是什麼連長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
隻聽連長喝道“你小子知道什麼?炮兵雖然厲害但也隻能替我們清除障礙摧毀碉堡,但想要徹底清除敵人,還得靠我們步兵。”
說完,連長扭頭對周圍的戰士說“同誌們,你們要記住,待會發起衝鋒後千萬不能大意,以為鬼子的碉堡被大炮炸毀了你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小鬼子可沒那麼容易死絕,他們肯定會躲在暗處朝咱們打冷槍,這樣的敵人是最危險的。所以大夥待會都把眼睛瞪大點,任何可疑目標都不能放過,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戰士們齊聲答應下來。
“連長……咱們的炮兵開始攻擊右邊的碉堡了!”有戰士指著右邊的碉堡喊了起來。
順著戰士手指的方向望去,日均右邊的碉堡已經被一團團爆裂開的濃煙給籠罩住了,在一團團爆炸聲中,右側的碉堡也步入了左側碉堡的後塵……
儘管這段時間由於八路軍發動了百團大戰導致山西的局勢變得非常緊張,但太原第一軍司令部今天卻一反常態顯得格外的熱鬨,因為就在今天一隊從本土來的歌舞團來到了太原。
聽聞本土來的歌舞團來到司令部進行歌舞表演,司令部裡的參謀以及軍官士兵們都異常的興奮,許多人開始呼朋喚友傳遞著這個消息。
1940年是華日進入全麵戰爭的第三個年頭,到了這個時候,日軍中已經開始出現了不少思鄉的情緒,這種情緒在普通士兵乃至低級軍官中尤為普遍。
現在,難得本土來的歌舞團來到太原進行表演,太原城裡無論是軍官還是士兵都異常的高興,因為他們聽說了,這個歌舞團會分批次的下到部隊進行演出。
不過今天是第一天,歌舞團服務的對象自然是身為太原最高指揮官的筱塚義男和司令部的那些軍官了。
當天晚上,觀看完演出的筱塚義男心情很不錯,還特意挑選了一名藝伎陪宿。
隻是這名藝伎還是一名新手,完全不懂得配合,弄得筱塚義男很不儘興,原本惱怒的他想要罵人,但看到這名藝伎那尚帶著稚氣的麵孔,他又不忍心發火,隻好摟著這名藝伎先行睡下,等醒來再來一場。
畢竟已經是五十多歲的年紀,加之今天喝了酒後又和這名藝伎大戰了一場,這一睡便睡得格外的沉。
當天夜裡,原本平靜的電報室裡突然騷動起來,各處求援的電報如同雪片般飛來。
負責值班的作戰參謀酒井正湖少佐也被驚動了,他看著手中這疊全都是求援的電報大驚失色,下意識的就想向參謀長岡部直三郎報告,但隨後他才想起,岡部直三郎少將已經於昨日去了克難破,無奈之下他隻能抓起電報匆匆跑向了筱塚義男的臥室。
隻是他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回應,最後還是那名藝伎給他開了門。
半夜被吵醒的筱塚義男心情自然很是不爽,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接過了那疊電報,隻是翻看了幾張後臉色瞬間就變了。
一夜之間,管頭、鋪上、小嶺底,榆社縣城、沿壁等據點全都遭到了攻擊,這場攻擊來得非常突然,仿佛敵人一夜之間突然就這麼冒了出來。
“八格牙路,該死的支那人,該死的八路軍,他們又來了。”
看到幾乎是不約而同發來的求援電報,筱塚義男如何不知道是八路軍發起了百團大戰的第二階段攻勢。
“司令官閣下,我們現在要怎麼辦?”酒井正湖急忙道“要不要馬上派出附近的部隊進行增援。”
“不行!”
筱塚義男不假思索便拒絕了,“現在已經是淩晨,誰也不敢保證支那人會不會在半路設下埋伏,隻能先讓被圍攻的據點暫且固守待援了。”
“可是就怕那些據點撐不到明天啊。”酒井正湖焦急道。
“八嘎!”
筱塚義男怒了,隨手就給了酒井正湖一記耳光,“他們都是大日本帝國的勇士,而且還擁有堅固的堡壘,如果連一個晚上都堅持不下來的話,這樣的廢物要來還有什麼用?
你現在馬上去給受到攻擊的據點發報,讓他們固守待援,等到天亮後再說。再給二十一飛行戰隊打電話,讓他們天亮後立即出動飛機進行增員。”
“嗨……”挨了一記耳光的酒井正湖也醒悟過來,這一記耳光自己確實挨的不冤,半夜三更的派出部隊增員,這得是多昏庸的指揮官才能做出這個決定啊。
他沒敢再廢話,趕緊出去傳達命令去了。
年級尚小的藝伎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有些害怕的看著身邊這位年齡足以當自己爺爺的男子。
筱塚義男長歎了口氣,多年的軍旅生涯告訴他,現在著急也是於事無補,還是抓緊時間睡覺養足精神,估計從明天開始自己恐怕很長一段時間沒法睡一個安穩覺了。
想到這裡,心裡有些火大的他一把摟住了藝伎將她甩在了床上,隨後狠狠的撲了過去……
“中隊長閣下,聯隊長閣下怎麼說?”小嶺底據點最中間的那座大型碉堡裡,小嶺底據點據點的最高指揮官小福田圭太大尉看著麵前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兩名小隊長,請歎了口氣。
“聯隊長閣下說了,司令部來電,讓我們固守待援,等到天亮後援兵才能出發,而且屆時還會有飛機過來助陣。”
“可是中隊長閣下,外麵的支那人可是有重炮啊,咱們的二號和三號碉堡就是這樣被支那人用重炮炸掉的!”一名小隊長焦急的說。
“八嘎,你還是不是大日本帝國的軍人。”小福田圭太聞言大怒,“就算支那人有重炮又如何,隻要我們還剩最後一個人就絕不會停止戰鬥!”
看到兩名小隊長低下頭,小福田圭太語氣緩和了下來,“你們也不用怕,我們的一號碉堡位於支那重炮的設計死角,他們是打不到我們的,我們要做的就是堅持到天亮,你們明白嗎?”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