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噩耗的高洪明如同五雷轟頂,當場立下誓言,和日本鬼子勢不兩立。
高家在蓮台縣也算是大戶人家,有權有勢,家裡甚至還養了幾十名護院和二十多條槍。
受到刺激的高家少爺不顧旁人的勸阻,在短短半個月之內就拉起了一支三百多人的隊伍,對外則打出了蓮台縣民團的稱號。
隻是隊伍拉起來容易,但武器的問題卻是個大問題,你一個無權無勢的地主,想要一下子弄幾百條槍談何容易。
為了武器,高家少爺急得都上火了,四處聯係人購買軍火,前兩天好不容易聯係上一名軍火販子,對方說有一批軍火要出手。
高家少爺不疑有他就湊了一筆錢,帶著大寶和二十多名民團士兵去了,隻是沒曾想卻是對方設下的一個陷阱,他們剛來到約定的交易地點就遭到了對方的伏擊,高少爺當場受了傷,要不是大寶帶著民團士兵拚死將他救回來,恐怕這家夥早就死透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高少爺受了傷,這才有了高洪明的穿越。
聽到這裡,高洪明算是大致明白了自己這具身體的基本情況。
簡單的說,就是一個被寵壞的熊孩子性格,急躁、易衝動、經常會做出一些比較中二的事情來,否則也不會這麼輕易的相信彆人了。
高洪明隨即又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對了,大寶,現在咱們在哪?”
“少爺,咱們現在在縣郊外的小曹村,您不是說在城裡編練民團動靜太大,容易引起晉綏軍和鬼子的注意嗎,所以才將練兵的地方放在這裡。”
“唔……我知道了……”
高洪明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口又問道“對了大寶,剛才那位謝醫生是哪的人,成親了嗎?”
過了半天,卻沒有聽到大寶的回答,他眉頭一皺,“大寶,我問你話呢。”
大寶猶豫了半天,這才有些彆扭的說了句“少爺,我知道您喜歡謝醫生,可您彆忘了,您可是有媳婦的人,而且少奶奶為人那麼好,您可不能為了謝醫生就休了少奶奶啊!”
“什麼……我有老婆了?”
一道閃電劃過錢洪明的腦海。
看到高洪明的模樣,大寶一拍腦袋“您看我這記性,剛才忘了跟您說了……”
隨著大寶的敘述,高洪明這才明白,原來他那死去的便宜老爹得知兒子準備畢業回家後,生怕他又恢複往日的紈絝脾氣,於是便做主給他定了門親事。
而且最絕的是,高老爺子為了怕兒子反對,居然在四方鄰居和親朋好友的見證下,讓女方抱著一隻寫了高家少爺生辰八字的公雞拜了堂,根據當地的風俗,倆人便算是正式成了親。
回家得知這個消息的高家少爺一時也傻了眼,他也沒想到自家老子居然做得這麼絕,隻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他就算想反悔也不可能了,隻能捏著鼻子認了下來。
而且他之所以帶著新建的民團跑到郊外練兵,估計也有多著那位新婚老婆的意思。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已經不知該怎麼形容此刻心情的高洪明無力的擺了擺手,大寶見狀會意的退了出去
長吐了口氣,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讓高洪明感到有些心神疲憊,同時一股無力的感覺湧上心頭。
就在昨天,他隻是現代社會裡一名無憂無慮的年輕人,可現在他卻要背負著沉重的壓力。
家裡那還未見過麵的媳婦,還有大寶這些跟著他討生活的下人以及民團那剛招募幾百名士兵,所有人的吃喝拉撒都壓在了他的肩膀上。
以前看到抗戰史時,他的心裡或許有位那些浴血奮戰的前輩先烈感到景仰,也為那些再如此惡劣條件下依然拚死抵抗的勇士而感動,但對於他這個95後而言那也僅是一段曆史而已。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要親身經曆這段曆史,試問他心裡如何不緊張?壓力如何不大?
他努力回想了良久,想要提取這具身體的記憶,但卻沒有任何頭緒。
一直想到腦袋發脹,一股昏昏沉沉的睡意襲來,他習慣性的抬起了左手朝著手腕看去,隨即整個人就怔住了。
此時他的手腕上凜然戴著一支手表。
好吧,即便是在二十世紀四十年代,手表也不是什麼稀罕玩意,但這塊手表不同,他是高洪明上大學時,他的父將他戴了幾十年的上海牌手表送給了他。
發黃的鏡麵,陳舊的框架和那條褐色的人造革的表帶無不表示這塊表就是那塊伴隨了他四年大學生涯的老古董。
怎麼也想不到,這塊據說是爺爺傳下來的手表居然也跟著穿越到了這個時代,不是說好了魂穿的麼,這玩意是怎麼跟過來的。
“咦……等等……
就在高洪明盯著手表發愣的時候,原本因為歲月而變得發黃模糊的表麵開始發生了變化,居然變得光潔白淨,好像新出廠的一樣?”
正當高洪明聚精會神的查看手表時,一股莫名的信息突然從手表傳到了他的腦海裡。
這股信息洪流頗為龐大,弄得回過神來的高洪明腦瓜子生疼生疼的。
半個小時後,神情依然有些呆滯的高洪明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又看了看窗外的月亮,整個人都是木木的。
“這算什麼,帶著係統來抗日嗎?老子戴了它差不多五年,現在才知道這玩意居然是一個軍火商店,自己可以在裡麵自有的購買二戰期間的一切軍用物資!”
好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一切全都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