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亮劍生涯!
“放屁!”
一陣幾乎如同咆孝般的吼聲在辦公室裡響起。
“黃克彪、薛少恭,你們是蓮台飛行總隊的大隊長,不是保媒拉纖的媒婆!”
越說越氣的高洪明抬起腳就在倆人的屁股後麵踹了兩腳,“既然這麼關心弟兄們的終身大事,要不我把你們大隊長的職務給擼了,改行當媒婆好了!
”
作為飛行總隊的隊長,黃克彪和薛少恭倆人哪個手底下不管著幾百號人,可以說在飛行總隊裡除了黃懷民,這倆人就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人物。
現在被高洪明馬得狗血淋頭卻一聲都不敢吭,隻是低著頭臉上露出羞愧之色。
一旁的黃懷民看到高洪明罵出了聲,心裡反而暗自鬆了口氣,他當然知道在部隊裡,一般來說上司要是毫不留情的對著下屬破口大罵,證明你小子還有的救。
要是你犯了錯,上司連罵都懶得罵,反而心平氣和甚至笑眯眯的跟你說話,十有八九就是上司已經放棄你了。
他上前一步打圓場道“團座,您先消消氣,這倆混小子什麼德行您又不是不知道,您放心……待會我會好好教訓他們的。”
看到黃懷民出來求情,高洪明也不能不給他麵子,輕哼一聲,“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今天就給你這個麵子。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你處理不好,我連你也一塊收拾!”
說罷,高洪明轉身即出了辦公室,眼下大戰在即,他一天到晚不知有多少事要忙活,哪有時間耗在這裡。
“彭!”
聽到外麵傳來關門的聲音,剛剛還被訓斥得垂頭喪氣的黃克彪抬起了頭,有些委屈的說“長官,剛才團座乾嘛發那麼大的火,不就是舉辦了一個舞會嘛。”
“你還有臉說!”
一提起這茬,即便是黃懷民也忍不住罵道“如今大戰在即,多少間諜都伸長了脖子想要獲取咱們的情報,你們倒好……居然敢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讓一群外人來機場開舞會,你這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啊?”
“間諜?”
倆人麵麵相窺,薛少恭疑惑道“長官,不至於吧?我們就請了一些女老師和一些士紳名流的小姐,怎麼能跟間諜扯上關係呢?”
“你們……”
黃懷民差點被氣樂了,“還隻是一些女老師和名流小姐?你們知不知道,在這些人裡頭有多少人是中統軍統的間諜?
中統軍統的人也就罷了,好歹他們不會輕易要你們的小命。要是有日本間諜混在裡麵,趁著開舞會的時候再油料庫或是彈藥庫裡放上一枚炸彈怎麼辦?到時候你們就算是有九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日本間諜?”
一聽到這裡,倆人渾身就打了個激靈,“長官,您可彆嚇我,怎麼會有日本間諜?我們請的可都是連台中學的老師和那些士紳名流家的小姐啊!”
“你們!”
黃懷民要不是瘸了一條腿,恐怕也學著高洪明一樣在他們的屁股上踢上幾腳了。
他努力安慰自己,為這兩個隻懂得開飛機的混蛋氣壞了身子犯不著,等到心情平複一些後才冷聲道“你們兩個給我好好聽著。
團座已經下了命令,今晚的舞會照常進行,但是會場的安保工作全部由調查處的人來接管,你們隻需要聽他們的命令就好,明白嗎?”
“什麼……讓黑麵神的人來接手機場的保衛工作?”
黃克彪和薛少恭一聽就有些急了。
調查處這三個字對於普通人來說比較很陌生,但對於中高層的人軍官來說就不一樣了,誰不知道調查處就是高洪明藏在暗處的眼睛。
自古以來,但凡當兵的都不喜歡和搞情報的人打交道,薛少恭和黃克彪也不例外。
“長官……”
黃克彪的話剛開了一個頭,就被黃懷民打斷了“這是命令,你們理解要服從,不理解也要服從,聽明白了嗎?”
“是!”
對於軍人來說,命令一旦正式下達就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倆人縱然再不情願也隻能服從。
時間慢慢的過去,夜幕也開始降臨,三號機場的一座被緊急改裝成會場的倉庫裡燈火通明。
在碩大倉庫的一邊擺放著十多張鋪滿了綠色絨布的桌子,上麵擺放著紅酒、香檳、可樂、糕點、香煙以及水果,另一側則是擺放了數十張的桌子和椅子,此刻這些桌子旁早已坐滿了人。
不僅如此,倉庫中間還有一大片的空地,數十對由年輕的飛行員和穿著或是華麗或是樸素的女孩正在音樂的伴奏下翩翩起舞。
梁廣興拿著一杯紅酒,孤獨的坐在一張凳子上,看著穿著華麗的廖雅權正如同一支花蝴蝶般穿梭在一眾飛行員當中,臉上露出既憤怒又無奈的表情。
這段時間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身不由己,自從彆這個女人拿捏住了把柄後後,他就如同生活在噩夢中一般,會經常的做噩夢,生怕哪天就被調查局的人帶走或是送上軍事法庭。
這個女人就像是一條美女蛇一樣,一點點的壓榨著他的底線,從一開始的讓他一些簡單的後勤物資進出資料,再到部隊的訓練情況。
不過總算是廖雅權也清楚他隻是一名後勤軍官,所知道的情報隻限於後勤部,根本沒有機會接觸蓮台民團的機密資料,而且學過心理學的廖雅權也明白,一旦對他壓榨過度而導致廖廣興心中那根弦斷裂的話將會導致不可預測的後果。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她都沒有再提出什麼過份的要求,但今天廖雅權又纏上了他,非要梁廣興帶著他來參加這場聯誼舞會。
一開始梁廣興是拒絕的,但經不住廖雅權的威脅,最後隻能無奈的來了。
果不其然,舞會剛開始不到一個小時,廖雅權就憑借著高超的交際手腕和好幾名年輕的飛行員熟絡起來,甚至還跳了好幾支舞。
看著舞池裡笑顏如花的廖雅權,梁廣興的心卻愈發的變得冰冷,他的內心很清楚,廖雅權之所以還需要他,隻不過是需要他的身份結識蓮台民團有權勢的軍官,等到廖雅權結識到了足夠的人脈,自己的用處機會蕩然無存。
老祖宗有句話怎麼形容狡兔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