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們怎麼過來了還帶著榮哥兒。”
長安上下掃視一圈,見長樂無恙,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可隨即又看見她袖子上的血跡,“怎麼回事兒”
長,“不是我的血。……哥哥,你們怎麼來這裡了”
長安又看了看長樂的衣衫,確認她確實無事後,才簡單解釋了出來逛街的因由,隨即才看著不遠處的李明釗問長樂,“怎麼回事兒”
長樂瞬間尷尬。
她能說她今天從城外診脈回來,因為醫治了一位即將婚嫁,卻因為容貌平平,被未婚夫婿退婚輕生的姑娘,一時間心中感觸頗深,就胡思亂想著,是不是可以給那姑娘及和胭脂水粉,教導她打扮起來好鼓起生活的勇氣。
她也不知道一路上都想了什麼,反正稀裡糊塗的就讓王叔趕車來到這裡。
熟料才剛下馬車,雙腳才落地,就碰見下值的李明釗。
她袖子上沾了些血色,那不是她的,是今天救治的一位不慎從山上滾落下來的大叔時沾上的。李明釗估計是以為她受了傷,所以剛才神色大變,伸手要來看……
長樂想到,能讓哥哥動怒的,肯定是剛才李明釗衝她伸手那一幕。可那情景如今她自己想起來多心跳紊亂,頭皮發麻,又如何好解釋給哥哥聽。
所以長,“這是我和小姑做生意租賃的房屋的房東。”
隨即又扯扯長安的袖子,“大哥,都是誤會一場。剛剛李公子……是和我說房租的事兒……”
長,長安就蹙起眉頭。
他方才距離此處遠,具體情況也沒看清。不過眼下這個情況,明顯不是個恰當的時機。
況且,既然妹妹如此說,那他就信。
旁邊的長平梗著脖子想說什麼,結果就被長樂抓住了手,“二哥,你剛才把李公子打了。”
哎呦,這件事啊,那是他活該。
即便他沒對妹妹動手動腳,可誰讓他距離妹妹那麼近。這世上的男人,除了自家的,其餘都不是還好的,都該與妹妹隔離開來。
反正他看那什麼李公子不順眼,打了他,那就打了哦,反正彆指望他道歉。
長安也是看出了長平如此態度,所以上前一步行了個禮,對李明釗說,“舍弟莽撞,誤傷了李公子,還請李公子見諒。”
又看了看李明釗滲血的嘴角,青青紫紫的,就這一會兒功夫,傷口看著更嚴重了。長平可真是,動手前不問清楚因由,下手又沒個輕重,看來真是該教訓了。
長安瞪了長平一眼,長平依舊一副吊兒郎當、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倒是李明釗,看看長安,看看長平,又看向長樂,和此時被長樂牽在手中的榮哥兒,漫不經心的撩了撩眼皮,沒說話。
長安也知道自家理虧,不得不更和氣的說,“李公子,方才都是舍弟不對,傷了您醫藥費我們肯定出。不遠處有間醫館,你看是不是先把傷口處理一下至於其他事兒,咱們稍後再談。”
李明釗再次漫不經心說,“好說好說。”卻是決口不提去醫治的事情。
氣氛一時間就這樣凝固下來,眾人倒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長樂卻從荷包中拿出一瓶藥來,塞到哥哥手中,長安見狀,歎了口氣,走上前將藥奉上,“李公子,這瓶止血消腫的藥粉還請收下。”
李明釗看看垂下腦袋的長樂,又看看和長樂僅有一二分相似的長安,到底是動手將藥瓶接過來,順手打開往嘴角上了點藥,然後拱拱手,轉身準備離去。
“李公子且慢……”長安又開口。
“何事”
“還請公子告知住處,稍後長安必定帶舍弟前去賠罪。”
長安,長樂,還真是兄妹倆啊。
李明釗心裡嚼著這兩個名字,然後看向打自己那傻缺,輕輕的齜了齜牙,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回頭他就等天黑了套那小子麻袋,給他打的滿臉開花。
心裡這麼想著,李明釗卻又不經意間,看向不遠處其餘四人。那四人中有兩人一瞧就是兄弟,如今那做弟弟的跑到打他那傻缺跟前,兩人咬著耳朵不知道在說什麼。倒是剩下那兩個,一個穿著不顯眼,卻滿身貴氣,一人看著就溫和脾氣好的少年……嗤,哪來這麼多適齡的少年啊。
李明釗心裡氣惱不忿,一股子怨氣在胸腔中橫衝直撞,漸漸又化為戾氣。
他心情不舒坦,就想打人,拳頭都捏的磕巴磕巴響了,隨即他不知道想到什麼,又放下了手。且笑的還算雲淡風輕的給長安報了個住址,然後似不經意間問長安,“徐同知府的公子徐長安”
長安短暫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少年把店鋪租賃給長樂,想來是知道她的身份的。他是長樂的大哥,那自然是同知府的公子。
這個邏輯,沒毛病。
其實說是徐府的公子更準確些,畢竟徐同知……是他二叔,說他是同知府的公子這並不恰當。可與這人也不是多熟識,並沒有仔細說明的必要。
因而長安隻是行了禮,回了句“是”。
見李明釗看向長平,隨即又看向不遠處那幾人,才斟酌著介紹道,“這是我二弟長平,素來胡鬨,有失分寸,今日得罪李公子,回家我必定將此事告知長輩,讓長輩重罰他。”又介紹那邊幾人,“那是我幾位友人,因書院如今正逢暑假,我們便來河州長些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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