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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很久之後,顧落紅還是樂此不疲的問阮二小姐,“你那天是故意放你姐姐走的吧嘖嘖,真是偉大,成全了自個兒的心上人和自個兒的親姐姐私奔,你心疼不後悔不”
阮二小姐就先迷茫的啊了一聲,而後才後知後覺的明白她在問啥。請參考韓劇遲鈍女豬的常備表情阮二小姐總是一臉痛苦的做西子捧心狀“這個真沒有。”
“這個可以有”
阮二小姐是真的沒有那麼偉大,她當時真的是沒睡醒看見她姐和蔣秀才偷偷摸摸的從後門出去,還以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呢,直覺就是回去繼續睡。
再者,就算她當時攔下了阮輕塵,依阮輕塵的個性她絕對會再想辦法逃走的。她打小被寵慣了,以為隻要是她想要的,沒有什麼得不到,辦不成的,誰都休想勉強她做不喜歡的事情,更彆說是嫁給一個白癡王爺了,聖上指婚,她根本不當回事兒。
想到這裡,一向後知後覺的阮二小姐也不由的悲催了一下,同是一個娘生的,為毛差距如此之大呢
話從頭說,這阮尚書名暮秋。共有三妻,正妻竇花,生有兩女。二妻秦雪鴛,隻有一子。而著三妻顧落紅是阮暮秋頗有年紀時添的一房,並無生養子女。
這逃婚的阮大小姐阮輕塵和二小姐阮小鳳的親娘就是正妻竇花了。竇花原是京都一豆腐西施,後來遇到進京趕考餓昏過去的阮暮秋,一瞧,這小生長的那個俊俏,那個白啊當即就用一碗豆花將其拿下,究竟是怎麼拿下的就是後話了,這裡關鍵要說的是,豆腐西施是一有點虎背的黑美人。
而生這兩個女兒就恰恰極端的平均話了。大女兒隨爹,小女兒隨娘,都是吸取了爹娘的優點,隻不過優點處不一樣。
大女兒吸取了阮暮秋的俊俏白淨,那叫一個銀碗盛雪的無暇,白瓷一樣的麵,玉一樣的剔透,尖尖小小的下顎,是清水瓜子的臉蛋,眉目也生的好,不大卻是眸點黛色的桃花眼,笑起來眼醞桃花,唇若月勾,粉嫩嫩的淺著唇角的兩粒梨渦,直叫人悸動啊。話說當年她娘就是叫阮暮秋的一張小臉,一對梨渦給悸動的。大女兒是青出於藍勝於藍,連腦殼都比她爹還聰明,整個一個冰雪聰明,完美出場品,所以她爹為了給她起名是大費了周章,從冰雪飄花到碧玉無暇,再到傾國傾城,最後定了輕塵這個名兒,其意義就是,天下美色萬千,姹紫嫣紅在她梨渦淺笑間不過是輕微的塵土而已。
這名還真起對了,這天下萬千在這阮輕塵眼裡還就是塵土一般,比如小時候阮暮秋為了討寶貝女兒歡心,就貪汙了一堆炮仗,親自點給她看,結果膽小沒點好,被炸的七葷八素,小輕塵好,阮暮秋有點小驕傲,捋了炸卷的毛感覺良好,問“輕塵,爹爹厲害吧。”
本來拍手的小輕塵是一咧嘴,非常不給麵子的回答“屁。”
乾脆利落的直接被輕塵了。
而這小女兒就有點杯具了,她也是繼承了優良基因,隻是繼承了她娘的。
黑,虎背。
話說,這她出生的時候正值雷雨夜,一個悶雷下,她就誕生了。隻是她落地卻不會哭,憋的小臉青紫,把接生婆急壞了,又怕憋背氣了,又怕是個啞巴,就掐的擰的,使儘了各種法子,可她愣是不吭聲。
最後她娘在床上幽幽的說“去把老爺叫進來”
小丫鬟詫異,卻也不敢耽擱,小碎跑著就把等在房外的阮暮秋請了進來。
阮暮秋也詫異,在外沒聽到嬰兒哭,就知不對,進屋就握住了大夫人虛脫的手,“小花兒,怎麼了”
大夫人不答話,隻是揮手讓接生婆把小女兒抱過來,然後對阮暮秋道“秋兒,唱支歌,就唱平時你唱那首。”
眾人一愣,就見阮暮秋俏臉一紅,嘟囔,“這麼多人唱什麼歌啊”
默默扭頭的眾人。大夫人卻雙眸含水的看著他,勾勾的,直看得阮暮秋頭皮發麻實在頂不住了,就一咬牙,閉了眼,扯著嗓子唱“摽有梅,其實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歌聲蕩漾,讓人毛骨悚然,群體石化
是在眾人抵抗不住,幾乎要全體陣亡的時候,一聲如同撕錦裂帛般的哭聲陡然的劃破了魔音繚繞的黑夜,如同曙光出現。
後知後覺是阮二小姐終於哭了,她爹是瞬間石化,而後轉身淚奔出了東廂房
大夫人幽幽的歎了口氣,果然很管用
這件事之後,阮暮秋是發誓,十日不出房門,甚至強迫自己遺忘了那屈辱的一夜,比當初竇花用一碗豆花將其拿下的那一夜都要屈辱
但畢竟是放心不下竇花和剛出世的小女兒,他就又摸黑去了東廂房。才躡手躡腳的推開門,就聽有人開口,“秋兒,是你不”
阮暮秋抬眼,便看到了半壁月光之下,半倚在床頭,羅衫淩亂半露了香肩的竇花,隻見她將一縷秀發捋在耳後,在看不真切的月色中對阮暮秋笑,眉眼彎彎的樣子如夢似幻,迤邐萬千,一下子就想去了青蔥歲月的悸動。
阮暮秋應了一聲,摸到床頭,握住竇花有老繭的手,“我來看看你和女兒。”他是有點不願意想起這個女兒
竇花咧嘴笑,點亮了一盞燈,也不提剛才的事,隻笑嗬嗬的道“你把女兒抱過來,我也沒仔細看呢。”
悲催的阮二小姐這才抱到燈下,被自己親爹媽仔細端詳。
一端詳下,阮暮秋吸了口冷氣,沉默一會問妻子,“燈光似乎太暗了點”
竇花點頭,抬手又點了一盞燈。
“恩”沉默許久,“還是太暗了。”
竇花又亮一盞燈。
“恩”沉默更久,“還有沒有燈全部點上看看。”
竇花“”
在一陣折騰的點滿蠟燭,滿屋燈火通明,光芒萬丈之後,阮暮秋終於死心了,長久的沉默了,放下手中的小女兒,很久很久艱難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我去安息了”
竇花“”
其實阮二小姐隻是黑了點,但在還是皺巴巴的嬰兒時期,黑的一團,分不出五官了不過索性的是,後來長開了,隻要不是和她那個麵團似的姐姐站在一起,她還是正常的。
後來到了一歲快半的時候,她娘抱著她去找她爹,問“秋兒,黑妞都一歲半了還沒名兒呢,你給起個啊。”
阮暮秋正抱著足三歲的小輕塵在曬太陽,聞言回頭,看見一對顏色相當的母女,又複回頭,捏著輕塵的小手,沉吟“唔叫什麼名字好呢”
“小鳳”
阮暮秋一驚,看著懷裡的小輕塵突然笑嘻嘻拍著手去扯小黑妞的尿布,一麵還念叨“小鳳”
於是,阮暮秋一拍大腿道“就叫阮小鳳”而後無視身後哇的一聲哭出來的小黑妞和臉色愈發黑亮的竇花,舉著小輕塵,笑,“輕塵好聰明啊,都會取名字了”
是在很久很久之後,都沒人知道,當時小輕塵叫的是那塊尿布上的小雞仔也多虧她當時分不清雞和鳳。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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