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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順風順水過了好幾年的錦榮差點忘記了原故事,直到聽皇帝說開恩科取士,錦榮才想起來。
這年錦榮已經二九年華了,也算大齡姑娘了,皇帝忍不住想起為錦榮娶,不,是納駙馬的事情。
京城的勳貴子弟不是他們不想被襄儀公主管的,就是錦榮看不上眼的,她一個人在她的公主府和宮裡兩邊住得也挺自在的,也無所謂嫁人的事。
聽了錦榮的想法,皇帝不禁搖搖頭,笑道“錦榮啊,你也稍稍收斂點吧,再說了,姑娘家總是要嫁人的,不過是一個駙馬,你若不喜歡,再換一個便是了。”
再換一個便是了,說的多豪氣,錦榮不可置否,那些個勳貴子弟的,都是些繡花枕頭,但青年才俊什麼的錦榮又沒打算禍害。
畢竟駙馬擔的是閒職,至於皇帝說的稍稍收斂估計說的就是她又收了幾個漂亮的美少年的事,公主養麵首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隻不過被皇帝催婚什麼的錦榮也是感覺醉醉的。
想擺脫被皇帝催婚的錦榮就立刻想到了邱晟,想改變書中公主的命運再簡單不過,但是錦榮更喜歡把廢物最大化利用一下。
春闈之年,京城也忽然熱鬨了起來,從各地奔赴至京城的舉子們給京城平添了另一番景象,畢竟不是年年有。
古語雲,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
多少寒門子弟盼著這一日能魚躍龍門,從此光宗耀祖。
一普通客棧裡,身著白袍的年輕書生敲了敲門,對裡麵的人道,
“邱晟,張公子在清淵樓設宴,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房內,坐在桌前手握書卷的邱晟皺了皺眉,繼而溫聲回道“不了,趙兄,我還有很多書要看呢。”
“那好吧,我就不打擾你了。”那趙姓書生也不過是念在這幾天相交的情誼,而且邱晟留給他的印象不錯才過來問一聲罷了。
聽著漸漸遠去的下樓腳步聲,邱晟心底一歎,他倒不是不願去,這種以文會友的宴會便於結交一些好人脈,甚至認識大人物,隻是邱晟囊中羞澀,也僅夠付這幾日的房錢,借故推脫,也是不想丟臉於人前罷了。
邱晟又握緊了書卷,以他的才華,卻不僅限於此,也不限於以前生活的那個小山村。
半夜時分,友人喝得醉醺醺地歸來,還敲了邱晟的門,“邱晟,你絕不會想到今天的文會上還有誰來了”
邱晟接住幾欲跌倒的友人,掩去了眼底的一抹嫌惡,將他扶到桌邊,倒了一杯清水給他。
喝了水後,趙明腦子也清醒了一點,但還是略帶醉意,半是豔羨半是嫉妒地道,“沈沈大學士居然出現在了張公子的宴會上。”
“沈大學士”邱晟也是一驚,“是國子監祭酒的沈大學士”以前當過幾任主考官,與今年的春闈主考官相熟,更是有名的文官清流。
“誰說不是呢原來沈大學生看中了張望的才華,還有意將小女相許,看來是前途有望啊。”趙明調侃了一下對方的名字,但卻也是實打實的羨慕嫉妒。
“做了大學士的女婿,的確是前途有望啊。”邱晟低聲道。
“不說了,我們是沒這個運氣的,還是老老實實地科舉吧。”趙明擺了擺手道,幾杯茶下肚,酒也差不多醒了,背後說人非君子所為,傳出去也不好聽,於是很快告辭回房了。
邱晟房裡的火燭久久未滅,科舉正途,即便高中也不過是個七八品的小官,但若得了一位有權有勢的泰山大人,何愁出不了頭。
正如趙明所說,像張望這樣得貴人青睞的學子很快成了春闈高中的熱門人選,更是引得人人追捧。但國之科舉,也不可能因人心而動搖,此朝雖非聖明繁榮之世,但也還算得上政和人通。
春闈九日,邱晟麵色發白從考場走出來,心底卻因爛熟於心的那些答題而多了份踏實。
科舉之年,除了文試,還有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