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為了徐太太,身份轉換的緣故,也會再出去畫室教人畫畫了。倒不是因為徐家有“女人不能拋頭露麵”這樣的古板規矩,而是沒有必要而已。
蘇珊得知她要辭職,長籲短歎大呼舍不得,畢竟在襄州,能理解她文化背景的朋友不多了。
俞鹿笑著說“我隻是不來教畫,不是放棄畫畫。我們還是朋友,隻要有時間我們還是可以見麵的。”
蘇珊這才高興起來。
而張小姐那邊自然也要另找一個老師了。聽李先生說,張小姐那邊知道了她和徐恪之結婚的消息,小姑娘消沉了幾天,不知道從竹南那裡聽了什麼故事,想明白了前後,重振旗鼓,大呼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要換一個目標了。
徐恪之是很忙的。但是不管多忙夜晚都會儘量回來,仿佛突然明白了家裡有人等他。經過上回,他現在也不會一個人住在書房了。因為俞鹿嫌書房的床不夠大。血氣方剛的年紀,品嘗過了銷魂蝕骨的滋味,肯定不會再當和尚。兩人的感情也因此在迅速升溫著,和一個多月前剛重逢時的僵硬冷淡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蜜裡調油了。
不過在此期間,俞鹿發現了徐恪之說自己睡眠不好,不是騙她的。他睡著以後,眉心也很難放鬆,睡眠也很淺,一點響動都會警覺地睜眼。而且,喜歡將她當做玩具熊,摟在懷裡不放這是一個人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但俞鹿也發現,若自己乖乖趴在徐恪之的懷裡,他就會睡得比平時都舒服。這個發現讓俞鹿的內心有種說不出的觸動。
這樣的日子過了大約半個月,徐恪之就有公事要離開襄州一趟。
因為他的身份牽扯到的機密和複雜太多,俞鹿很少會過問這方麵的事。隻知道此次外出與獲取一項關乎北方動態的重要情報有關,要一周後才回來。
這還是他們結婚以後第一次分開。臨彆的那一夜,徐恪之那表情,就好像想將她當做掛件拴在腰上帶走。不過這是不可能的。
等他走後,屋子裡空了下來,俞鹿就是當之無愧的主人了。由於這些天的氣氛好像回到了四年前,她被縱容得過分,這四年間因為生活的打磨而熔鑄在她臉上的那張波瀾不驚的冷淡麵具,好像都被徐恪之融化了,被養得嬌氣和任性都重新溢了出來。
結果就樂極生悲了襄州的冬夜很冷,即便有暖爐也可能會著涼,俞鹿睡覺有時候會不老實。為此徐恪之每次抱她去洗完,都會給她認真穿好睡衣。他一走,俞鹿就翻出了自己箱底的漂亮吊帶睡裙來睡覺。哪想到某天夜裡睡覺把胳膊從被窩裡伸了出來,肚子也露出來了,就著涼了。
等徐恪之回到襄州,便從傭人口中得知了俞鹿發燒的事情還有前因後果,還聽說她不願意打針,臉色沉了下去,回到房間,就看見了躺在床上,燒得可憐巴巴的俞鹿。
徐恪之回來了,翻天的潑猴也被鎮壓了。俞鹿整個人都老實了,不甘不願地被醫生打了針,喂了藥,還被塞在了厚厚的被子裡等發汗退燒。
儘管知道這是退燒要做的事,但被悶在被子裡,還是很不舒服。她虛弱地哼哼唧唧,臉色通紅,想將胳膊伸出來透透氣。但是被阻止了她生病後,徐恪之就推了很多事,待在家裡陪她。此時他也躺在床上,在被子外麵摟著她,給她輕輕撫著後背放鬆。
俞鹿轉了轉眼珠,濕潤的眼朝上凝睇著他“我這樣不舒服。”
“忍一忍。燒退了就好了。”徐恪之看著她,不為所動的樣子,看來也是有所長進,對她的把戲有了免疫力了。
“我不要”俞鹿扭動了一下,反抗無果。生病了不舒服,人就開始無理取鬨了“好啊,男人得到手了果然就不會珍惜,你現在對我這麼不好”
徐恪之沒有生氣,輕輕摸了摸她的耳朵,低聲道“是你欠管。”
看來是沒法改變要被捂著的事了。俞鹿有點氣餒,用額頭撞了撞他的鎖骨。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其實要發汗,也不止這樣一個方式吧
俞鹿舔了舔嘴唇,微微眯起眼睛,附在他耳邊,神秘兮兮地道“聽說,發燒的時候,感覺很不一樣,你要不要試試”
徐恪之“”
他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了俞鹿的意思,難以置信地瞪著她。
俞鹿看他的反應,就感覺自己扳回一城了,得意洋洋,帶了點兒挑釁的意思。
半晌,徐恪之移開了目光,氣息有些不穩“不要胡鬨了。”
“嘿,我怎麼胡鬨了。”俞鹿的手悄悄溜了出來,在他的肩上遊移,戳了一下“還可以順便幫我發汗,一舉兩得。哦,要是你沒膽子,那就算了吧。”
徐恪之的定力是好,但終究隻有二十出頭,被她騷擾了半天,終於忍無可忍了。
最後,俞鹿的提議是達成了。也不知道對退燒有沒有幫助,反正對於讓她沒有力氣再搗亂是很有用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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