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孔子騫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未來,他是否真的需要在學校裡度過漫長的12年,才能迎來屬於自己的春天?
按照柳先生的說法,12年的學校生活,對於他來說,既是挑戰,也是機遇。
寡王一路碩博,到時候做一個衣食無憂且清貴無比的大學教授?
而且還可以為下一代鋪路搭橋,這未嘗不是一條好的路子。
而且他又不是傻子,12年為什麼要呆學校裡?
柳先生的什麼學校裡‘孽緣’少並沒有什麼說服力。
他又不是一般人,背靠著牢大這棵大樹,自然那些‘孽緣’會少很多的。
那些嫂子又不是白給的。
原本他是不懂這些的,但他在職場浸淫多年的父母卻很懂,掰開了揉碎了講給了他。
父母說,有的時候,彆人善意的幫助了你,你會非常感恩,尤其覺得自己愧對了彆人的信任後,就算有難,也不敢再求助。
可是,真當你需要的時候,他反而會再次信任你。
不管你信不信,你幫過的人,真正在你需要的時候,或許並不會伸出援手;
而那些曾經幫助過你的人,卻會在你需要時再次出現。
父母還說,不要怕麻煩人,因為人脈其實是麻煩人麻煩出來的。
一個嫂子,也許會有點心眼去坑他,但六個嫂子……
且裡麵還有好幾個寄希望以下一代的嫂子,這就不存在坑他的可能性了。
因為到了那個時候,他勢必已經成為了炎黃集團的重臣之一,那時,他站哪邊或者不站哪邊,對局勢是存在影響的。
影響大小無所謂,重點是,誰也不願意給自己的子女施加一個負麵影響。
所以,那個柳先生背後沒說出來的真正理由……
且他還力勸自己不要再去算命。
每每想到這裡,孔子騫都會感到自己背心涼颼颼的。
但是,怎麼選?
一邊是借助牢大的平台,獲得確定性;一邊是自己去寡王一路碩博,自己開天門,自己成為後代的平台……
孔子騫望著那些依舊燈火通明的教室,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前者,收益巨大,後者存在不確定性的風險。
但說白了,因為有那個便宜老大在,這個風險其實也不是那麼不可接受。
事實上,從卿雲踏入寢室的那一刻起,自己三人的前途便有了兜底。
想到這裡,孔子騫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每個人的路都是不同的,而他的道路,或許注定要與眾不同。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煙灰,對郭可和成冰說,
“走吧,兄弟們,不管未來如何,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走好每一步。”
他的決心已定。
我命由我不由天!
但也沒必要和彆人去爭論什麼,改天找牢大坦率的聊聊就是了。
坐在長椅上的成冰和郭可對視了一眼,看著孔小胖的背影,隻能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他們也清楚,根本沒有說服孔子騫。
不過……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等他碰的頭破血流的再說吧。
成冰和郭可起身,踩滅了煙蒂,推著自行車往前走。
他們剛踏出幾步,卻發現孔子騫依舊站在原地,仿佛被某種力量釘在了地上。
倆人回頭望去,隻見孔子騫的臉上掛著一種難以名狀的表情,既像是驚訝又帶著幾分困惑,仿佛剛剛目睹了某種不可思議的場景。
成冰停下腳步,好奇地打量著孔子騫,問道,
“老孔,怎麼了?發什麼呆啊!
走啊,回寢室洗洗睡了,明天事情還多呢。”
而同樣著急回寢室的郭可,也轉過身來,他的目光在孔子騫的臉上掃過,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線索。
過了幾秒,見孔子騫沒有反應,郭可不耐煩的倒轉回來問孔子騫在發什麼妖瘋。
他還趕著回去給女朋友請晚安的。
孔子騫吞了口唾沫,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教學樓的方向,聲音有些遲疑,
“你們猜我剛剛看見誰了?”
成冰倒轉回來聽見這句話,白了他一眼,打趣道,
“看見哪個漂亮學姐了?怎麼,想上去要個聯係方式不成?我勸你換個時間,期末周,女生脾氣普遍暴躁。”
對此他是深有體會的,他女朋友這幾天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不是因為感情問題,就是單純看他期末不用複習覺得不爽。
這種話,一般情況下,孔子騫都會反擊個兩句的。
而今天是邪了門了,他指著教學樓的入口目瞪口呆,好半天才一臉震驚的說道,
“我……我好像看到牢大和小陳總進去了。”
郭可和成冰對視一眼,兩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驚訝。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自然是看不到人影的。
郭可忍不住問道,“你沒看錯吧?這都幾點了,他們怎麼會來這裡?”
他覺得這玩笑開大了。
不得不說,自家這牢大純屬工作狂的,每天都會工作到很晚。
作為老板,他的敬業指數絕對是排名靠前的。
而且……
郭可直搖腦袋。
開啥玩笑的,眾所周知,小卿總不是在辦公,就是在床上的。
六個女朋友,可不是吃素的。
光是那個時間安排,他們想著都頭疼的,怎麼可能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裡。
難倒是?
郭可和成冰笑了起來,那笑容,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的。
沒想到牢大濃眉大眼的,居然也愛這種調調。
世紀初的教學樓,對於青年男女大學生而言,是見證了他們激情燃燒的青春歲月的。
孔子騫見狀直接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著,“牢大和小陳總都背了書包的。”
他,孔小胖,正人君子!
才沒有郭可和成冰這種齷齪的想法。
“書包?嘎~嘎~嘎~”
郭可笑得愈加的猥瑣了起來。
書包裡麵裝的是啥?
總不至於是學校資料吧。
不過幾秒之後,他便自己擺了擺手,“算了,不管他們來乾什麼,都是他們的事。
我們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得去公司呢。”
牢大想玩點什麼閨房調調,關他們屁事。
要有邊界感。
再說了,總不至於上去觀戰嘛。
一起上廁所時,某個不堪入目的畫麵讓郭可也沒興趣去找打擊的。
人比人得死。
成冰倒是反應了過來,撓了撓頭,疑惑道“這大晚上的,他們來教學樓乾什麼?”
好吧,如果是其他的嫂子,如影嫂子、儷嫂子,估計他們也會亂想。
小陳總,是肯定不會的。
臉上永遠洋溢著職場乾練自信的小陳總,辦公室風才是最適合的。
要玩啥,辦公室就可以的,沒必要來學校。
再說了,學校裡,即便不是小蘇老師,也應該是秦嫂子嘛。
孔子騫一臉荒唐的轉過身來望著他們,“你們說……牢大……會不會是就是來上自習的?!”
他敢肯定,自己絕對沒有看錯。
不是卿雲什麼‘那樣拉風的男人,就像黑夜中的螢火蟲,亮得那樣鮮明,亮的那樣出眾……’。
而是那個身高,就很難讓人認錯。
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