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成冰也認為,這便宜牢大現在的態度也不是說不通的。
他心裡也知道,卿雲護犢子的很,對他們很好,為他們出麵找場子也不是完全不合理。
熱血了?
此時,卿雲卻隻是嗬嗬一笑,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臉,
“天才之所以是天才,那就是因為他無所不能。”
……
蘇采薇自己嘟著嘴往回走著,而卿雲則帶著孔子騫三人走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
不得不說,孔小胖三人是有點喜劇天賦的。
三人因為卿雲的撐腰,此時臉上意氣風發著,仿佛他們的勇氣和信心都被卿雲的氣場給充了值,瞬間從0%充到了100%。
而雲帝那好不容易被秦縵縵糾正練出來的四方步,被三人直接給帶歪了。
四個人並排走在小道上,那六親不認的步伐,直接走出了江南四大才子的風範。
“牢大,我現在感覺我們是去拍電影的,”孔子騫伸出雙手不停地把自己摸了啫喱的頭發網上梳理著,一邊走一邊傻不拉幾的笑著。
郭可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周星馳電影裡的主角,此時正準備上演一出小人物逆襲的大戲。
而成冰覺得是《古惑仔》,此時感覺異常拉風的他覺得校園廣播站欠他們一首《刀光劍影》。
要不打電話去點一個應應景?
卿雲看著三人的表演,心裡暗自好笑,這三個家夥,真是把他的撐腰當成了無敵的盾牌了。
他清了清嗓子,模仿著教練的語氣說“好了,喜劇演員們,是時候展現我們真正的技術了。”
孔子騫搖了搖手指,“不,牢大,是你的。”
他表示,他們的技術也就那樣了,沒什麼好秀的。
他也沒什麼意思,就是單純的想要看看牢大的真實實力,對不對得起他那句臭屁的話。
孔小胖一向認為,每個人都要為他說出來的話負責。
順帶看個熱鬨。
本就是叛逆時期的孔子騫,此時麵對這個便宜牢大的心態很是複雜。
學術、事業,他想了一個寒假都沒想好自己該走哪條路。
而內心深處,他最想看到的,便是卿雲出糗。
四人一路談笑風生,引來了不少路人的側目,倒是越發有點江南四大害蟲的味道了。
當卿雲踏入籃球場的那一刻,周圍的喧囂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按下了靜音鍵,隻剩下籃球落地時那連續而逐漸乏力的砰砰聲。
在場的每一個人,無論是膚色如炭的黑娃還是膚色如雪的白娃,都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那個高大的身影。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仿佛在見證一位王者的降臨。
孔子騫、郭可和成冰三人也愣在了原地。
他們從未想過,這個便宜牢大的出現竟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
他們的心中湧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震撼。
‘天下誰人不識君?’
高適的安慰話,此時具象化於這個球場時,卻讓孔子騫覺得這句詩裡表達反問情緒的問號,應該變為霸氣十足的驚歎號。
但是……
孔子騫想問一句,hy?!
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在西方英雄史觀的敘事方式下,這些留學生們已經習慣了個人英雄主義。
所以,他們對卿雲的崇拜甚至超越了華國人。
華國變態高考的全國狀元,兩萬本金豪取6000萬收益的期貨奇才,而後華麗轉身邁入商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tp成就基業,戲耍商道教父於股掌之間,威壓頂級名校低頭,進而如摩根家族當年發家史一般強勢吞並整個行業……
他們中的許多人都熟知卿雲的過往,他那如傳奇般的經曆在他們心中構築起了一座不可動搖的豐碑。
由蛇化龍,氣吞山河。
在他們眼中,卿雲不僅僅是一個成功的少年商界領袖,更是一個活生生的傳奇,一個在現實世界中上演的英雄故事。
炎黃小卿總的名字在他們中間流傳著,他的每一個商業決策、每一次戰略布局都被這些留學生們津津樂道。
他們崇拜的不僅僅是他的財富和地位,不僅僅是他那超越年齡的智慧,更是那少年勇者鬥惡龍的勇氣。
這是典型西方天才少年的史詩經曆,完美符合他們的價值觀。
在這個充滿競爭和挑戰的商業世界裡,卿雲就像是一盞明燈,照亮了他們前行的道路,也點燃了他們心中的激情。
這些留學生們,他們來自世界各地,背景各異,但在這個時刻,他們共同仰望著同一個身影,感受著同一種震撼。
卿雲的到來,不僅僅是一個人物的登場,更是一個時代的象征,一個關於智慧、勇氣和成功的傳說的具象化。
在這個球場上,卿雲不僅僅是一個對手,他是一個標誌,一個讓所有人都不得不尊敬的存在。
之前和孔子騫他們交過手的那群黑娃,一看這陣仗也知道卿雲來是找他們的,幾個人主動的迎了上來,紛紛叫了一聲小卿總。
聽著他們字正腔圓的普通話,西蜀出身,椒鹽普通話味道始終不變、平舌翹舌不分的雲帝有點兒自卑了。
太過分了,特麼的比他還標準!
卿雲見狀笑了笑,伸出手去和對方一一握著,他的態度從容而自信,“你們好,我是卿雲。”
幾句廢話後,他提出了再來一場3v3友誼賽的想法,賭注是球場上這個籃球架的使用權。
為什麼是這個籃球架……
因為黑娃白娃涇渭分明,一邊一個半場。
“既然是球場上的爭議,那就用球場上的方式解決。”
卿雲的聲音平靜而堅定。
一個領頭的黑人學生,布魯塞爾,聽見這話,直接愣了一下。
布魯塞爾暗忖著,本來見著是此時華國最炙手可熱的未來商界領袖小卿總,他是準備待會比賽裡放水的,一個球場使用權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這球場本來也是校方劃給他們留學生用的,但他們也沒有霸道的不準華國學生在空閒時來玩。
隻是剛才球場滿了,他們才禮貌的去和孔子騫交涉,讓孔子騫他們換到其他球場去。
在他們看來,既然校方劃分了區域,他們就在區域內活動,不去華國學生的球場,而孔子騫他們是華國人,換去華國球場並不是為難他們。
布魯塞爾以為卿雲是來給兄弟找場子的,他們並不想和華國的未來商界領袖起衝突,準備認慫。
現在看來,卿雲似乎並不打算讓他們輕易過關。
那話說的……
要麼是這個小卿總有點不識抬舉,要麼就是單純的對自己球技很自信,準備讓他們心服口服。
布魯塞爾決定待會兒在比賽裡全力以赴,但要控分,讓卿雲到時候不要輸的太難堪,最好打出他們勉強才贏下的場麵。
他清了清嗓子,微笑著回應卿雲“小卿總既然有雅興,我們自然奉陪。”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丟丟挑戰的意味,但同時也有著對卿雲的尊重。
卿雲笑了笑,誠懇地說“你我都是復旦大學的學生,是校友,是同學,比賽本身就是友誼賽,大家拋開身份公平的打。”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平等和尊重,這讓布魯塞爾和其他黑人學生都感到了一絲意外。
但是,拋開身份?
黑娃黑是黑了點,但絕對不是某些西方人種論中智商低下的群體。
而作為非洲的未來,此刻站在這裡的黑娃,個個都不是什麼愚蠢的人。
怎麼可能拋開身份?!
一群白娃抄著手在一邊看著好戲,眼裡滿是戲謔。
籃球場上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卿雲和布魯塞爾身上。
在他們看來,這場比賽,不僅是一場籃球賽,更是一場關於尊重和榮譽的較量。
這種眼神,讓孔小胖三人心裡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