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藤井樹緊扶額頭,腦袋昏昏沉沉,四肢無力。
不僅頭上有著些許眩暈感,身體還有些難以言表的疲憊。
就像是被人下了迷藥一般
他睜開眼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自己像是在一個女孩子的臥室裡時間還到了早上,他抬頭一望,陽光透過紗簾與風鈴灑入室內,強烈得刺眼。
藤井樹伸手擋住陽光,眯起眼睛再低頭一看,自己身上還有一床被子。
他嗅了嗅,就連這被子上也全是少女的香氣。
還很香
像是雪鬆的味道。
“白華?”
通過蜷睡在臥室角落裡睡覺的小雪狐,藤井樹大致猜出了這是鬆前心春的房間。
自己怎麼睡在鬆前的臥室裡了?
鬆前呢?
他仔細回憶。
昨天是周五。
自己貌似是得空,去到鬆前家看看教授的初稿,順帶輔導輔導她功課。
他看了教授的初稿,又輔導了她的功課,聊起有關於她母親的事一聊起很少謀麵的母親,鬆前心春顯得很是傷心、寂寞
他記得鬆前這孩子而後就撲在自己懷裡,把自己這個師兄當做兄長撒了會兒嬌以後,就紅著臉躲開了
自己覺得有那麼些許尷尬,就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為她輔導功課。
可輔導輔導輔導著,他就沒了印象。
不過後來倒是有點朦朦朧朧的感覺,像是在夢裡,做了個夢
夢裡的自己不僅主動把鬆前這孩子摟在懷裡,還盯著她右眼角下的淚痣,盯著她那張漂亮又熟悉的臉,把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自己想對準她那櫻紅櫻紅的糯唇吃下去,想看看自己二十六年都沒碰過的女孩子,到底是什麼味道
自己對她親了下去。
然後在這孩子一臉羞怯的時候,手鑽進了她的水手服裡,不僅在她腰上亂摸,還摸人家的肚臍,還摸到了她的脊椎骨緩緩地描摹那條線,往上,碰到了她的內衣排扣
鬆前這孩子很害怕,可她又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怕以後自己在學校裡欺負她,所以就順其自然地從了自己一點兒也不敢反抗
最後,自己就品嘗了一下小自己十歲女孩兒到底——
——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夢!
這能算是春夢吧?
藤井樹十分懊惱。
就算是夢,可自己怎麼能夢到這些事情?
難不成說自己潛意識裡就對鬆前這孩子有這些不好的想法?
不
不可能的。
自己可是她的老師。
她也無比尊敬自己作為老師的身份。
玉狐祭那天的事情已經說明白了,就是個誤會。
至於昨天那是鬆前在過去的日子裡感情被冷落,所以才會找自己這個師兄要個擁抱。
真是淩亂。
藤井樹捏著眉心,閉著眼,認真梳理了下自己內心的想法。
他再三確認自己對鬆前隻有師生之誼,頂多新加上一項師兄妹之情那是半點違法亂紀的想法都沒有啊!
自己的心,那可是皓陽可照,明月可鑒!
半點汙穢她的想法都沒有!
再加上人家鬆前好歹也是名門貴族的大小姐,知書達禮,溫婉爾雅,自己這個連出身都沒有的家夥,完全不適合她。
將以上這些想法在心頭重複表述了十多遍以後,藤井樹鬆上一口氣。
這時,臥室的門被輕輕敲了兩下,門外傳來聲音。
“藤井老師。”
藤井樹知道是鬆前,確認了下自己衣冠齊整後,便回應道“請進。”
身上還是水手服的鬆前心春推開門,她看到藤井樹後,先是躲了躲眼睛,然後再十分大小姐範地問候一聲“貴安”,說了句“藤井老師早上好”。
“今天是周六?”
“是的。”鬆前心春回複。
“那鬆前你身上怎麼還是校服?”
“平日裡心春都是在家中神社,除了巫女服,與家中姑姑給心春買的一兩套衣服,心春也不知道穿些什麼衣服好校服還算穿得舒適,在家中也就拿來穿了。”
“原來如此”藤井樹捕捉到一個要點,“鬆前你日常的衣服很少麼?”
“可以這樣說。”
“昨天下午是怎麼回事?我這,怎麼在鬆前你的臥室裡?”
“昨天下午”
鬆前心春躲了目光,想起昨天下午腰和肚子還有肚臍都被摸了個遍的事情。
少女略微在藤井樹的臉上留意一兩秒。
心中想著自己都被藤井老師摸了個遍。
那以後,心春就都是老師的人了
這是心裡話。
可鬆前心春這時候還不敢對藤井樹說出來。
因為太過羞人用姑姑的話來說就是——連處○之身也都是老師的
這真是太羞人
姑姑當初是怎麼一本正經地告訴自己這些的?
還是說這種事情,在姑姑她老人家的眼裡看來,本就是一件神聖且嚴肅的事情?
藤井樹完全不知道麵前少女的內心活動,他隻看得出來鬆前有些不好意思麵對一個尚未下床的成年男性。
他用咳嗽聲掩飾一下尷尬,出聲詢問道
“昨天下午是怎麼一回事?”
“啊”少女輕答應一聲,“這個呀,老師您幫我輔導功課的時候,忽然有些疲倦了,迷迷糊糊的,怎麼都喊不清醒。”
“喊不清醒?”
“是的,就像是被什麼付喪神附體了一樣。”
藤井樹笑笑,“那鬆前你作為鬆前神社的巫女,怎麼不幫我祛祛邪?”
“我看老師您並無大礙,隻是安心地睡去,也就將您帶到了我的臥室中就寢,晚上隻是幫老師您擦擦臉和手”
“那你呢?”
“心春在客廳睡的覺。”
藤井樹不免說道,“真是難為你,讓我一個臭烘烘的男人跑你房間和你的床上睡覺,還沒洗澡。”
“藤井老師還請不要這麼說才對!”
客套話歸客套話。
藤井樹倒是真心覺得有點對不住鬆前。
晚上還要她來照顧自己
“很抱歉,藤井老師。”
“道歉做什麼?”
“早飯的話,家中已經沒什麼食材可用昨日我本想和藤井老師說一下這件事,家中沒有可以招待藤井老師的美食因為老師是突然說來家中到訪”
“原來如此。”
“今天早上也是如此,心春昨晚忙著服侍老師您睡覺了,沒考慮到早飯這是我的失職。”
“這不正好?”藤井樹淺笑。
“正好?”
“眼下是周六,我也的確有些餓了,我們就一起出去吃頓早餐如何?主要是我想給鬆前伱買套衣服作為感謝。”
“老師您要送我衣服?這個禮物太過貴重!”
“心春——”藤井樹拉長語調,故意喊她的名,“你這麼客套的話,你還拿我當你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