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四日,周三,距離吹奏樂縣大賽的前一天,深夜。
藤井樹剛剛解散了吹奏部的成員。
明天就要比賽了,提前給這群孩子加油打氣,來一回戰前動員是必不可少的環節。
帶了吹奏部的學生這麼久。
藤井樹還是知道大家的水平有幾斤幾兩。
按照技術和實力排序。
鬆前心春、十六沢柚算是第一梯隊。
其次就是部長青山翔子、千歲、凜花她們。
還有一些三年級的老部員。
哦,還有個新晉的九花月。
月的天賦實在是恐怖,明明接觸小號還沒一年,居然能把一些經驗長達七八年的女生給比下去。
這也和她過去學過樂理基礎有關。
第二梯隊裡麵,千歲靠著勤學苦練,其實比部長還要厲害些,算是top2裡麵最厲害的一個,其次是凜花。
藤井樹安排千歲作為小號的獨奏手,完全沒有問題。
現如今整個橘北吹奏樂部,基本就靠這幾人撐著。
或許很多人會對這句話感到疑惑。
吹奏樂團一共四五十人,為什麼會隻靠幾個人撐著?
但其實樂團這東西啊,因為人太多了,意見很容易本分散。如果一個團隊中沒有幾個最重要的成員,那麼絕大多數都是一盤散沙。
一些重要的成員在團隊中起到引領全隊的作用。.
當然,實際情況絕對還要複雜一些,可毫無疑問,這些第一、第二梯隊的成員,就是橘北吹奏樂部最重要的一環。
如果她們不在了,這個社團或許會成為一盤散沙。
藤井樹站在酒店房間向外支出的陽台上,感受著夜晚帶來的夏季暖風。
思索完樂隊的問題,他撐著臉看了一會兒劄幌的都市夜景。
劄幌是北海道第一大都市,晚上也是燈紅酒綠。
心裡覺得這和東京也大差不嘛,隨即準備回去睡覺。
咚咚
這時候,門響了。
藤井樹琢磨著是木子半夜過來商量明天比賽的事兒?前去開門。
門一打開,才發現是心春.
少女光是站在眼前就亭亭玉立的,還大小姐氣質十足。
“藤井老師我可以先進來麼?”
“心春你——”
藤井樹本想拒絕,可在看到鬆前心春水手服百褶裙下那對小肉腿,以及她右眼角下的小小淚痣後,他往走廊去張望兩眼。
確認沒人,這才放鬆前心春進房間。
橘北訂的酒店相當不錯,特彆是給老師單獨配置的。
鬆前心春進來後,房間不錯的燈光便映在少女這美麗的背影上,藤井樹關上門的同時,望見她這窈窕的背影.
哢嚓。
藤井樹順手就把門給反鎖了。
就連他也是後來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反鎖了門。
“心春你這麼晚過來.”
鬆前心春這時候臉上略有些粉紅,雙手交疊在裙邊:
“說起來也有些難為情隻是這次住宿不像是之前修學旅行的時候,是單人配置的房間,白華大人又不在身邊,心春晚上.睡在得有些不習慣。”
“是不是病又犯了?”
“並沒有。”
“那心春你怎麼跑老師這裡來了,去找千歲她們不會更好?”
“.藤井老師是不是在明知故問?”
少女注意到藤井樹看過來的目光,略略側過臉,像是在鼓氣。
這鼓著小臉蛋的樣子實在是可愛。
裙下亭亭玉立的小肉腿也讓人無法忽視.
這大晚上的.
藤井樹明顯感知到自己心跳稍微加快了一點,還緊張了一些。
這算什麼?
是在期待與這孩子在這酒店發生點什麼嗎?
內心想要譴責自己。
不過細細一想自己和心春之前的關係.
唉.算了算了,繼續順應內心吧。
鬆前心春四處打量房間,像是注意到了桌子上的電腦,她旋即走過去,彎下腰,看向上方的內容:
“藤井老師這麼晚了,是還在寫社團的日程表嗎?”
因為彎下腰,少女百褶裙下的兩條白腿,也在前麵變得更加顯眼。
“是打算寫完再睡。”
“那真是太辛苦了”
“近期其實還好。”
“.”
莫名的沉默。
和少女站在一塊兒,既有些曖昧,還有些尷尬。
“既既然藤井樹老師的日程表還沒寫完,心春.心春這會兒過來也是來找老師聊天的,那心春就陪在老師身邊寫完它.怎麼樣?”
“.”
“老師?”。
“當然.可以”
鬆前心春很快拉了條凳子過來,藤井樹重新坐到了桌子前。
少女在身邊坐下,她的頭發還有股淡淡的雪鬆香。
心春在身旁明明什麼都沒做,可藤井樹總覺得自己寫東西有些寫不下去。
為什麼?
因為她很可愛、很漂亮,很誘人麼?
在兩人共處一室的情況下,自己已經忍不住想要動手了?
可為什麼.又沒有動?
事到如今,自己的內心還在抗拒著什麼?
藤井樹思索半天,覺得還是心春身上這一套校服的原因。
因為她的校服,始終下不去手啊
“老師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藤井樹在一旁注意到鬆前心春的臉蛋粉粉紅紅的,目光又羞又躲閃,明顯是一副小女生的姿態。
她這時候是在思考自己為什麼沒有之前那麼主動?
明明她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怎麼辦?
要和心春直接說是她身上這衣服的原因麼?
這怎麼說得出口啊。
又不能喊她把衣服、裙子什麼的都脫下去。
藤井樹覺得自己需要冷靜冷靜,於是用“忽然想起教授的某一天”為借口話題,開始和心春這孩子聊天。
心春對她母親是極其在意的,一聊起母親,自然也進入了狀態。
聽到一些教授的小細節,她會掩嘴一笑。
小聲說“媽媽的確會這麼細心”。
一說教授平時課程很多,比較累,每天起早貪黑地準備些課程。
鬆前心春便會皺起小眉頭感歎“藤井老師也是這樣吧?”。
和心春聊天十分輕鬆,可以說氣氛是漸入佳境。
藤井樹與她聊著教授的細節,聊著聊著,還有些傷感。
因為教授晚上總是很沉默,又沒有家人陪伴,所以他聯想到了位於東京的自己。
那時候自己一個人在東京,晚上也總是很沉默,什麼話都不想說,隻是喜歡一個人散散步,偶爾望著大橋怔怔出神。
最喜歡的,便是下雨天。
這大概就是一個人待久了,才會有的寂寞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