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那女魔頭是何關係?”
密室之中,熒光閃閃,氣氛有些微妙。
月魁大祭司一身紫色輕紗羅裙,襯得身姿豐腴婀娜,並非一開始進入密室的那一件。
她酮體腴美飽滿,偏向頎長,凹凸起伏,無一不是恰到好處。
“我是被她捉來的。”
丁恒當然不能說他身上有那女魔頭的黑蓮噬心印,此印在身,便如同那女魔頭的傀儡,雖然他有劫渦可以將之鎮壓,但是外人不會曉得,隻會當他是那女魔頭的傀仆。
“你來自哪個宗門?”
聽她這麼一問,丁恒倒是有些慚愧。
“咳咳,劍山。”
此言一出,月魁大祭司瞧他的目光果真奇妙起來,劍山乃如今的清道魁首,仙穹第一正道門派,宗門弟子持劍行天下,皆一身正氣,然而他兩的相處與矛盾卻如何都讓她覺得他不是什麼正經之人。
兩人坐在蒲團上,中間擺放著一張檀木茶幾,煮水逐漸滾燙,熏香從黃銅香爐之中飄出來,四周陳設整潔,沒有一絲塵埃,絲毫不會令人想到此處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
月魁大祭司陷入沉思,她姿態端莊,比之那婉約仙子又多了一絲靈動縹緲,十分養眼。
丁恒之前跟她在一起都是針鋒相對,如今安靜地坐下來,卻是令他感到有些不適。
那紫色仙影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輕挽長袖,伸出妙玉蘭手,給他沏茶。
“你剛才在外麵那話是什麼意思?不會真的讓我當那什麼太陰聖地的聖子吧?”
大祭司雙手捧著金花青玉茶杯,她那雙靈動秀手纖指修長,亦如同白瓷一般,玲瓏鼻尖傳出一聲輕嗯的微息。
丁恒隻覺不妥,“你們不是還有那聖主的親傳弟子嗎?”
他身上的事情已經夠麻煩的了,可不想再摻和這太陰聖地的事。
月魁紫眸微凝,“大祭司不僅需要侍奉神月,而且還要守護太陰聖地聖物,必須是信得過的人。”
或許是因為那永夜宮宮主的原因,她對此極為敏感。
“所以意思是你信我?”
丁恒望了她一眼,此刻她已將麵紗摘下,這世上能將她真容瞧去的人恐怕唯有他一個,並且已經不是第一次。
她竟然真的有意讓他當太陰聖地聖子,如果讓她知曉他身上懷有永夜傳承,估計她便不會這麼想。
“先前在禁地之中,你分明就在一旁,而神月卻還是顯現了,雖然時間不長,但是這也說明神月並不排斥你身上的氣息……你跟其他人不一樣……所以不是我信得過你,是神月信得過你。”
她話語清明,亦將兩人關係分得明明白白。
丁恒聳聳肩,“那還不如你信我好一些。”
月魁微滯,朱唇輕抿一小口香茶,入口苦澀,後又清甜。
她抬起眸子,明亮純淨。
“你希望我信你?”
“總比你恨我強吧?”
“你那般對我,我不該恨你?”
說到此處,她聲音忽然拔高。
“哼!而且居然還用強?這跟那些強搶婦女,逼迫她們做不願之事的淫邪之輩有什麼差彆?!”
紫色仙影忽然諷刺起來,唇角露出不屑之色,即便聖心無瑕,然而那些他對她所做的事情,亦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惱。
“我都說我也是被逼的!這也怪你,如果不是關鍵時刻,被你打亂,我不至於會變成這樣!”
兩人各占一詞,誰也不讓。
“這麼一看人家的確比你強,起碼為人正直!”
俗話說不怕自家臭,就怕與人比。
她這麼一說丁恒亦當場惱怒,聲音亦陰陽怪氣起來。
“哼!那你就選他啊,還跟我說這些乾嘛?不過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得提醒你一句,知人知麵不知心,有些人表麵看似好人,背地裡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呢!”
“那不就是你?”
“不可理喻!我做了,也認了,有因有果,我也補償你,你非得像個罵街潑婦一樣捉著此事不放?”
大祭司氣息不穩,美目圓瞪,酥胸顛蕩,天仙垂世,落地染塵,露出俗世女子憤顏之態,卻彆有一番風情韻味。
“我?像個潑婦?”
她氣得連清音都顫抖起來。
一縷青絲垂落,掛在她凝脂的玉臉旁,剛才兩人荒唐了許久,雖然她並未放開,但也由他擺弄,摘去青簪,垂落一頭青絲瀑發,給他完完整整地瞧去了仙姿妍貌,事後,也隻是用簪子簡單地固定了一下。
她貴為太陰聖地大祭司,誰敢這般與她說話?
即便是百年前,還未踏入禁地,她亦被當做天之驕女受人尊敬,誰敢這般辱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