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那永夜宮主無法無天,壞事做儘,被譽為天下第一邪道,據說,其圖謀甚大,險些將整個仙穹大陸捅破天!
其令仙穹大陸之人唾棄,凡是與其有關的事物,無一不被消絕,而在他死後,永夜傳承更是被視為極惡寶典。
這些邪道功法、真典,可惑人心神,引導人走向不歸路,即便是天性善良之輩,在修煉這些邪功之後亦可墮落,變得凶惡殘暴。
丁恒沒有受其影響,是因為還沒有開始依賴那部功法,那就像一隻潛伏的惡鬼,一道與其做交易,便會離不開它,擺脫不了它,直至被拉入深淵!
為了防止出現第二個永夜宮主,諸宗對其傳承如此忌憚,亦不是沒有道理。
丁恒冒險施展黑劍鞘的力量,雖然世人皆不知曾經的永夜聖令化為了如今的漆黑劍鞘,但是這股極寒極暗之法,天底下卻是沒有幾分傳承如此,很難不讓人想到那永夜傳承。
並且,根據太陰聖地與永夜宮主的恩怨來說,這大祭司對此可能更加熟悉,這亦是丁恒為何如此防備的原因,如果她發現了他的這個秘密,那便如他所說的,他們兩人隻能永生不再相見!
丁恒忐忑地回頭,發現那女子緊閉著眼。
月魁輕輕搖頭,他聲音的冷漠,又令她回想起剛才他所說的那句“永生不見”。
“我沒有看到,亦沒以元炁窺探,隻是……感應到了一股十分凶惡的氣息……竟然這是你的秘密,我不問便是。”
丁恒注視許久,沒發現異常,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睜開眼吧。”
月魁睜開眼,烏黑細長的睫眉下,明亮亮的眸子如天穹的一彎靈動紫月,靜靜地凝望著他。
他被她氣走了,她沒想到他還會回來。
此刻麵對他,神色極為複雜。
“你可氣消了?”
丁恒揆時度勢,小心詢問。
他對這大祭司感情很複雜,要不是一開始對方招惹他,他後來也不會頭腦發熱對對方做那些事情,如今兩人糾纏甚深,已然不是一句誰對誰錯就能夠說得通的。
月魁眉梢微顰,他這是何意?拿她當稚孩看?靜默許久,卻是沒有開口。
丁恒見她不回答,便當她默認了,想到終於來了一回英雄救美,又開始得寸進尺。
“我救了你一命,你要如何補償我?”
對那神女,他心裡是有愧。
對師姐,他是誠心實意。
對那女魔頭,他是懼怕與遠離。
而對這大祭司,他卻是絲毫不會客氣。
月魁輕抿潤唇,撚過身前一絲鬢發,眸光輕蕩,風情萬種。
“你想我如何補償?”
丁恒接近她,在她耳旁說了句,暖熱風息,令她輕輕一顫,瑩瑩耳垂立馬紅潤了起來。
月魁大祭司雙眸蒙上一層水霧,漸漸迷離。
“嗯……我也正有此意。”
她這話卻是不假,不過並非如同他那般單純索要。
她傷到根基,如若尋不到辦法,修仙大道會就此斷裂,月相卻是可以助她恢複,然而月相在他身上重聚,卻唯有行那事才能接觸。
她正要扶他離開,柔軟無骨的小手卻被捉住,他又說了句,月魁大祭司瞳孔當即睜大,堅決抗拒。
“不行!”
祭壇乃門中重地,怎能在此行那……不雅之事。
一想到每當典日,所有太陰聖地的長老與弟子都會聚齊在此,灼灼目光全部投向祭壇之上,大祭司便是渾身雞皮疙瘩。
圓月登上山峰。
一道禁製亮起,擋住了來自危崖絕穀的幽冷霧靄。
光圈之中,紫裙落地,與男子的衣物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丁恒知曉月魁並非真名,隻是太陰聖地對其大祭司的尊稱。
仙影酮體雪白,又染上道道紅霞,她玉喉之中發出一聲長長的嫵媚低吟,饜足之餘,才張開豔豔紅唇。
“南宮月吟~”
月吟~
月吟~
丁恒於心間默念。
此情此景配上這名再合適不過。
……
月魁將太陰聖女在此地遇害的事情告予了他。
丁恒停下,沉默許久。
“你怎麼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