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丁恒,為了不暴露身份,他尋到了這可以隱藏氣息的白羊麵具,他悠悠走到那紫色仙影身前,伸出手,卻見對方隻是平靜地掃了一眼。
丁恒嘴角抽動,傳音給她。
「給個麵子,這麼多人看著呢。」
月魁自然早已認出他,隻是不想與他玩這些無聊把戲罷了,美目瞥了他一眼,刹那間顧盼生姿,風韻無限,下一刻又恢複出塵氣質。
「你沒打動我。」
「……」
意思是他與樓內其他人皆一樣,她並不會因為與他相識便給他開後門。
她喜歡幽靜,並不是很想待在這人雜之處,然而他們還需要尋那造化神泥,所以她便暫且忍下了。
丁恒眯起眼,摸著下巴,這女人不給他臉色啊~
丁恒知曉,他們雖然親密,但是他並未能夠走進她的心。
她心靈太過無瑕,隻將其交給聖地與神月。
想要他打動她心扉是吧?
他靠近她身旁,嗅著蜜香芬芳,於她耳邊輕吟。
“生同眠死同衾,這句如何?”
月魁綢緞長裙下豐腴嬌嫩的身子一顫,這句生死之言令她思緒恍惚,仿佛又回到那日他不顧安危地擋在自己身前,結實的背影,令她一雙紫眸逐漸迷離,蒙上一層晶瑩水霧。
她心靈純淨,一心隻在太陰聖地與太陰神月之上,然而對於這個奪了她身子男人的撩撥,亦會被撥動心弦。
一開始她對他自然隻有恨,但是後來經曆的種種,讓其化為了一種十分複雜的感情,特彆是兩人還糾纏不清。
丁恒朗聲一笑,聲音傳遍大堂,“絕代佳人,君子好逑。在下卻是不求仙子傾心,隻求接下來一路同行,共同觀賞這央都美景,如何?”
月魁嗔視他一眼,示意他莫要再引起騷動,頓了一下,便將清憐白玉的小手放入他大手手心上。
丁恒即便已經多次與她歡愛,此刻握著她主動送上的軟綿綿玉手,依舊不由心尖一蕩。
因為這一次的感受與以往都不一樣,有一種在眾人麵前將這隱世仙子“征服”的快感,令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修行一道最為忌諱心雜與心亂,愛慕虛榮這理應是大忌才是,但是此刻他又不僅是如此,在虛榮心得到滿足之後,是對她遷就與容忍他“任性”的感激,於是輕輕細細地在她手心揉捏了兩下,如視珍寶。
月魁昂起修長天鵝雪白頸項,向他投去一絲詫異目光,手心傳來的感覺很奇怪,那並非是他的輕薄,而是一種從他心間傳來的濃濃情愫,化為一道暖流流進她身體裡,滋潤四肢百骸,令她的心靈也逐漸安寧柔和下來。
於是,這位如天仙下凡的大祭司便暫且心甘情願地讓他握著小手兒了。
然而這一幕卻令眾人沸騰。
“怎麼可能?仙子真的答應他了?!”
“不!這不是真的!”
“……”
有人很是絕望,因為就算無法接近那仙子,亦可以留下幻想,然而如今連幻想都破滅了。
那空穀紫月一般的仙子,已然是屬於彆人的了。
這太過殘忍。
“好一個君子好逑!不知這位兄弟可否交個朋友,我想討教一下兄弟的‘君子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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