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連亭,風月靡靡。
古香古色的角樓之上,兩道身影逐漸相合,準確地講,是一道靜坐於案前,另一道貼上去,這副曖昧的景象,於月華之下朦朧唯美。
倏地,靜坐的魅影猛然顫簌。
桃衣芳裙,將靜謐的月光擾亂。
丁恒覆上她置於**上的光滑小手。
手指將蘭指輕輕纏住,仿若是給她一個“排解”這股顫簌的泄口。
下一刻,他便感應到那溫潤的蘭指用力將他勾住,仿佛一身喪失的力氣都彙聚在了此處,又仿佛將此刻的情感一一於此顯露。
丁恒對於她的感情,雖然並未到達男女相愛的地步,但是也超越了一般的朋友之誼,或者說,丁恒對她的感情更多的是來自於美人師叔,而並非直接來於她,想來,她應該也是這般。
這種關係便十分奇妙,兩者的聯係都建立於第三者之上,如果不是第三者對兩人而言都十分重要,是萬萬不能夠讓兩人產生這般聯係的。
一隻小手覆上他的後腦。
似在推脫,又似摟抱。
丁恒將之捉住,又將其主人緩緩推倒在地,而她表現的是一種“順從”。
柔軟的衣襟逐漸淩亂,一件以白淨絲綢所織的貼身小衣於她身前露出一角,柔順的質感,似主人玉漿一般的雪膚,其下則是圓鼓撐滿的潤弧。
丁恒的頭首被她用力按著。
所以未能完全看到小衣之上針繡的圖案。
隻隱約看到一些金色絲線。
雖然那十分引誘,但是丁恒此刻並未執著於此,而是無聲地釋放心境之力。
當這股心靈的力量蔓延至魅影玉體之上時,她明顯一僵。
丁恒感覺到她的反應,溫柔輕撫。
她緩緩放鬆下來,隻是勾著他大手的蘭指更加使勁,仿若僅憑感受,便能夠於腦海中勾勒出那嫩指關節因過度使力而發白的畫麵。
得到她的默認,丁恒自然不再猶豫。
然而隨著深入,丁恒發現她心魂之中的感覺與他所見過的所有女子皆不一樣。
南宮月吟的是靜謐,如月華輕輕灑落於幽穀,美麗祥和。
美人師叔的是聖潔,給人一種心靈被撫慰般的安寧之感。
然而此刻。
這女子給他的感覺卻是陰森、壓抑、冰冷。
跟那兩人給他帶來的舒適之感竟完全相反!
他忽地在這女子心間聽到了一個聲音……不,不止一個!是一群!密密麻麻!令人頭皮發麻!
是如同那弱河水底一樣的邪念之音!
怎麼回事?
她心底怎會有這麼詭異的念音?
難道是因為在弱河之上時,她的受情之體將他身上那些邪念都吸走的緣故?那些邪念還殘留在她身上?
不,不對。
丁恒仔細感受。
發現此刻的這些聲音跟弱河之中的那些不一樣。
那隻撫於他後腦的纖手忽地停下。
仿若是不想讓他再進一步的意思。
丁恒頓了一下,沒有順她的意思,心境之力穿過無數可怕的邪念,抵達最深處。
——轟!
一副可怕的景象映入丁恒的腦海。
畫麵之中,烈火連天,無數魂魄痛苦嘶叫,那怨聲傳蕩入人耳中,令人頭腦發脹,劇痛不已。
就在丁恒繼續深入之時,一道高大偉岸的火紅身影忽然轉過頭來,鳳眸之上,犀利的目光逆著心境之力,驟然將丁恒的心魂洞穿!
兩人身影皆是一震。
琴百花陡然睜開眼,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妖豔的小臉上,目色凶厲。
“你真的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