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夜色,美人私會。
雖然此番已經是第二次,並且早有準備,但是依舊令人激動不已,心中滋生出各種奇妙臆想。
未聽到屋內之人回應,淑影清音之中透露出一絲輕疑。
“丁公子?”
輕咬字珠,聲潤音玉。
聽聞之際,令人仿佛能夠聯想出一張貝齒珠唇,瓊鼻側顏,蕙質蘭心,溫潤如水。
僅是一道呼喚,便令人享受至極。
如若被這張小嘴兒於耳旁輕輕地喊一聲“郎君”,那豈不是更加美死?
“進。”
依舊是如前夜一般的回答,隻是這一次屋內的聲音之中明顯帶著一絲壓抑,然而到底是在壓抑何事,便不得而知了。
依舊是得到回答,她才推門而入,禮貌與涵養,讓人挑不出一絲的毛病。
隨著“哢嚓”一聲閉門之響,淑影入內,屋中燈火明亮,卻見男子並非是端坐於玉案之前,而是若無旁人地坐於窗台之上,有一絲放蕩不羈。
“暖鵲姑娘。”
隨著淑影出現,便見男子眼眸一亮,唇嘴輕笑,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然而所邀之處,卻並非屋內任一席位,而是他對麵的窗台空處,比起淑影渾身上下皆透露出來的禮儀與教養,他簡直就是另一極端。
淑影含眸輕笑,蓮步款款地行至他身前,素手輕挽股部裙子,並攏的雙膝稍稍彎曲,如旋月般的翹臀壓在台麵上,側身倚坐,行雲流水,亦令人賞心悅目。
窗外湖風掠過遠處銀光粼粼的水麵,帶著一股清新的氣息撩起她身前的墨鬢,那鬢發如雲絲般漂浮,可見其之輕柔,黑色的辟邪檀木簪首端有靈動的光芒閃爍,是一朵潔白的貞花。
她蜂腰筆直,皓手將一縷於風中淩亂的青絲捋順,在男子的“故意刁難”之下,身上的雅致不僅沒有絲毫的混亂落俗,反而更顯端莊優雅。
丁恒瞧見她這般得心應手,不由稱讚連連。
“秀外慧中,冰清玉潔,叫人神往不已,不知暖鵲姑娘出自哪方名門?”
這般行舉,與顯露而出的氣質,顯然不是小門小家的女兒能夠做到的。
“丁公子說笑了,暖鵲出身清貧,哪裡有那個福氣。”
丁恒聳聳肩,“既然暖鵲姑娘不願說,那丁某便不追問了。”
此言一出。
淑影剛覺得他明事理,對他的印象有一絲良好改觀。
然而下一刻,便見他取出一玉壺,打開壺蓋,一股濃濃的醇氣飄來,不是酒水還能是什麼?而且是她從未見過的烈酒!烈到單聞酒氣,便令人產生濃濃醉意的地步!
要是喝下一口,從裡到外灼著身子,讓人如何受得了?
丁恒抬頭,見她臉上顯露而出的驚訝與僵硬表情,微微一怔,先前他如何刁難,這小淑娘皆是遊刃有餘,如今他隻不過是拿出好東西,與她分享,她怎麼就破顏了呢?
他仿佛被人糟蹋了什麼寶貝般,臉色不滿。
“暖鵲姑娘這是何意?這可是好酒,亦是有人送予丁某的,如今就隻剩下這壺了,可謂是喝一滴少一滴。”
此乃當時他跟美人師叔兩人喝剩的「千歲三友」,唯剩這壺。
“既然是如此珍貴之物,還請丁公子莫要浪費。”
言下之意,便是說她無福享受了。
丁恒臉頰抽了抽,將酒壺放於兩人之間。
看來他太過客氣,反而令她“受寵若驚”。
“暖鵲姑娘夜會丁某,應該不是為了與丁某談情說愛吧。”
說著,他眼神也不客氣起來。
這小淑娘裹著一身淡淡的暖橙色長裙,裙裡的白蔥亮綢一襯,她的氣質便更加柔和,蟬翼般輕柔的衣料遮掩不住那圓潤的身段,除了外人對她的稱呼之外,“少女”二字在她身上是尋不出來的,唯有那豐腴與熟美。
雖然調戲這小淑娘令他大為享受,但是還是要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