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蟾小鬼!你竟敢算計我?我就說嘛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沒有那老怪的允許你豈能進得了赤雲殿?一定是那老怪派你進來算計我的!”
先前她便早有懷疑,此刻終於得到證實。
“不,不……妖娼大人,您聽我解釋……”
黃皮兒鬱悶不已。
鬼需要什麼允許。
那赤雲殿之中沒有任一守衛。
那赤雲殿主巴不得他們自己進來。
這,這……
他屬實也是被坑了呀!
“我先前說過吧?要是搞砸了,你知道後果,敢讓我在這些蠢東西麵前出醜,你給我死!”
“——啊啊啊!”
青麵妖娼掐住黃皮兒的脖子,未給他解釋的機會,鋒利的指甲刺入他的血肉當中,黃皮兒被嚇得臉色蒼白,然而卻無法從這大惡人手中掙脫,說話含糊不清。
“揪我……揪我……”
“打死你們!打死你們!”
“——啊啊啊!”
這位大惡人已經昏了頭腦,眼下保住小命要緊,黃皮兒開始向那些紙人求救起來,然而紙人們已經怒紅了眼,唯有對兩人出手的份。
……
殿中亂了套,而殿上的兩人,此刻間也不好過。
昏暗的空間之中,兩人的身影貼在一起。
丁恒靠在淑影的背上,雙手把著她的蜂腰。
無數的傀儡紅線將他們前後的道路跟肢體的動作封死,這些紅線有的從他們身下穿過,有的從他們脖子間經過,還有的懸掛在他們麵前,隻要他們接觸其中一根,便會立馬被那些紙人給察覺,進而暴露行蹤,那些紙人還好對付,然而如果引起殿外的那團血霧進來了,那便糟糕了!
“咳咳,暖鵲姑娘,沒事吧?”
丁恒微微提起她看似纖細,卻極有“肉感”的腰肢。
手指微微地使力。
便“陷”入其中。
這讓他驚歎不已。
這女人難道是水做的不成?
隻見此刻淑影腹部之下,橫著一根紅線。
“嗯……暖鵲……無礙……丁,丁公子,可以鬆手了。”
溫潤的聲音在丁恒身下響起,聲如細蚊,有氣無力,又帶著女子特有的嬌柔,仿佛丁恒在欺負她似得。
“那怎麼行?丁某要是鬆手了,暖鵲姑娘就得撞到下麵的紅線上了,此刻我倆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螞蚱,暖鵲姑娘要是出事了,丁某豈能自保?所以丁某豈能這般自私,對暖鵲姑娘不管不顧!”
“……”
通風管道的空間本來便窄小,容一人尚有餘地,然而此刻兩人幾乎是上下疊在一起,便顯得十分擁擠起來,再加上傀儡線封住他們四周,兩人為了躲避那些線條,動作也吃力起來。
暖鵲姑娘見他如此有“擔當”,勸說無果,隻能先觀察起形勢來。
她視線透過管道縫隙,落入主殿之中,發現此刻殿內一片混亂,婚式進行到最重要的步驟之時被中斷,讓紙人們徹底暴怒起來,而那兩個惡人之間的矛盾也被激發,毆打在了一起,準確的說是一方單方麵地毆打另一方。
她的目光又落到大殿上空的那些神秘符紋之上,不由微微凝起。
此刻兩人身影相貼。
丁恒的臉麵就靠在她芳香雲鬢之後。
她一有什麼動作,丁恒都能感應到。
“怎麼,陣法可有問題?”
那些璀璨符紋明顯是要構成一座陣法,隻是因為儀式被中斷,所以秘寶的規則未能完全顯現,陣法也未能成型。
他開口的熱氣噴吐在自己的銀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