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門之上,那些詭異的木偶就像蟲子一般扭動著身體,爬向被傀儡紅線捆在門戶上的少女,離近一些的已經開始抓住少女的頭發,拉扯她的衣物,嚇得少女一張臉兒瞬間變得蒼白失血。
她四肢被捆,隻剩下頭部能夠動彈,仿佛成了一塊任由宰割的香肉。
再者,那些木偶長相怪異醜陋,叫人惡心不已,被這樣的臟東西觸碰身體,也難怪她會嚇成這樣。
“嗚嗚……彆……嗝!彆過來……彆過來……”
那木偶忽然捉著她的頭發用力一扯,疼得她眼淚直接流下來。
“捉到你了……”
“捉到你了……”
“捉到你了……”
它們使勁拉著一根又一根的紅線,銅門表麵忽地變得如同水麵一樣,冬菊的身影立馬陷進去。
“四妹!”
夏梅伸手拉住冬菊身後衣襟,而由於她靠的太近,一隻隻木偶手爪抓在她的藕臂上,將她也往門裡拉。
後方,春竹跟秋蘭一起捉著她的另一手,兩人不僅要拉著她,還抵抗傀儡紅線的力量,這樣下來,幾乎所有木偶的力道都作用在她們兩人身上,讓她們倍感壓力。
春竹發話,“這樣下去不行,它們身後還有那座大殿!這些傀儡紅線似乎是大殿之中的某種規則所化,如若進了殿中,便更加糟糕了!”
她看出了蹊蹺。
而她之所以這般下結論。
一是這些傀儡紅線從大殿之內射出,所以應該是大殿之中的力量所化。
二是因為那些木偶沒有一個離開大殿之中,最多也隻是鑽出半邊身子,這便表明它們依靠著大殿的力量存在。
所以如今她們說是對付這些木偶,不如說著對付麵前這座大殿的規則!
春竹說著,放棄了抵抗,她的身影瞬間被往裡拖拽而去,在被拉入門中之時,一把捉住冬菊的柔肩,將她扔了出去。
然而那些木偶卻死死拉住冬菊身上的紅線不放,想要將她再次拖回來。
夏梅見狀,貝齒一咬,又使了一把力將冬菊完全推開,而自己卻被深陷其中。
“大姐!”
“二姐!”
秋蘭跟冬菊兩人看見自家大姐跟二姐的身影消失在銅門之上,瞬間花顏變色。
那些木偶呱呱怪叫,如同追著誘人的獵物一般,紛紛跟在後方,鑽回門中。
——呼!
一陣冷風吹過。
大殿之前忽地陷入安靜。
唯剩下一道聲音停留在銅門之上。
“如若不行,你兩便去尋丁公子……”
……
……
“那老怪膽子這麼小?在自己的寶貝兒之中都不敢親自對我們下手?”
“他這是謹慎,他不用親自動手,用此地的規則便能夠將我們鎮壓在此。”
一座座光陣於天穹四周閃爍。
從四麵八方向丁恒兩人壓來。
他們兩人不僅要抵抗這些光陣,還要護住身旁的“共情大陣”,避免陣紋遭受侵蝕與破壞,一時之間,兩人倍感壓力。
“他有的是時間,所以可以慢慢地跟我們耗,我們的時間卻是不多了……”
暖鵲姑娘瞧了身旁不斷被侵蝕的陣紋一眼,如今兩人已經驚擾了這老怪,如果這把“鑰匙”被毀了,兩人再想從這老怪麵前奪一把,簡直難如登天。
暖鵲姑娘輕抿柔唇。
“而且,他並非是想要殺我們,而是想要將我們控製。”
如果那老怪想殺他們,早便讓那張骷髏大臉出手了,那老怪不是要他們的命,而是要他們完成這件秘寶的“儀式”,而待兩人身疲力竭之時,自然便是最好操控他們的時候。
丁恒漆黑眸子中,光芒微閃,他抬起頭看向懸浮於半空之中的那顆魔果,唇角翹起。
“赤雲殿主為何這麼著急尋一個爹娘?難道是因為從小便缺愛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