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9日,星期一,晴。
港島,啟德機場。
一場剪彩儀式結束後,航站樓門外的幾百名旅客才被陸續放進機場。
科學印刷廠的廠長沙致祥,此時站在航站樓門口,看著一個個旅客將行李包、行李箱放到右邊的傳送帶上,人卻走過一個會發出嘀嘀聲響的門框。
然後,就見一些人拿出了鑰匙、匕首、手槍……
“no!不能出示持槍證,任何槍支一律沒收!這是為了所有旅客的安全,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一個負責檢查的女安保還在大聲說著話,她手上卻已經嫻熟地將一把手槍拆卸成了零件,丟入她身旁的一個黑色金屬桶中。
與此同時,周圍穿黑色製服的男女安保,都齊刷刷看了那個被收槍的鷹國人一眼。
“這位先生,我們是保護傘安保,旁邊這位是港警,為了所有旅客的安全,請配合我們的工作。”一位拿防爆盾牌的高大年輕男安保,帶著一個胖胖的男港警走過去,將那個意見很大,且堵著旅客入口的鷹國人請到了一邊去。
“先生,你雖然有持槍證,但我們要對你的配槍進行槍彈分離,同時沒收所有子彈。這是為了所有旅客的安全,請配合我們的工作。”女安保的話音未落,就見她卸了彈夾、退鏜、退子彈。
“刀具一律沒收,指甲剪也不能上飛機!”
“打火機與易燃易爆物,不明液體都不能帶上飛機!”
“我們是保護傘安保,為了所有旅客的安全,請配合我們的工作。如果侵犯了你的權益,你可以請律師找我們公司協商,或起訴我們!”
……
“你確定張和平今天會來這邊?”沙致祥皺眉看了旁邊的老頭一眼,若不是這個老家夥逼迫張和平隻能選一個國籍,他也不至於跟張和平搞僵關係。
沙致祥後來想了很久,張和平的港島身份怎麼就成外國身份了?
港島不是我們的領土嗎?
現在好了,幾百封技術谘詢信件堆在印刷廠的辦公室內,上麵要求沙致祥將信件給張和平送過去,請張和平處理。
結果,處理個錘子,張和平都不接他電話了。
送是不可能送的,又不是他惹的禍。
更何況,他沒有去港島的通行護照。
如今,壓力給到始作俑者,他們秘密部門的新任領導解懷東,上麵派他老人家來港島,給張和平當麵道歉!
被迫一起過來的沙廠長,肩負了監督道歉、打圓場、緩和關係等任務。
解老頭沒說話,他這幾天一直在托關係打探張和平外出的行蹤,因為太平山頂他上不去,會被保護傘公司的保鏢攔在半山腰。
話說前段時間,人事大調整,很多人退了下去,也有很多人頂了上來。
解老頭恰逢其會,被派到了這個堪比正師級的保密單位。
起初,他以為自己是高升。
當他到了粵省,才發現這個保密單位隻是圍著一個人轉,且最高任務是勸說那個人回國搞科研。
解老頭有些想不通,感覺自己像是來當保姆的!
最讓他受不了的是,他這個負責人,竟然沒有權限查那個張和平的過往檔案!
所以,他在9月11號那天出了個昏招,以新通過的《國籍法》第三條,迫使張和平放棄港島身份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