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安排在主桌的王素梅,忽然起身,笑著對周圍幾桌人大聲說道:
“這首歌不算,我們沒聽懂和平剛才唱的什麼。所以,得讓他再給阿欣唱一首,大家說好不好?”
“好!”三侄子唐強率先響應,操作蹩腳的普通話,大聲喊道:“再唱一首!”
其他人隨即跟著起哄,張和平見大老婆唐欣期待的看著他,便掃了一眼旁邊的樂器,讓大兒子張北將那把閒置的吉他拿了過來。
“那就耽誤大家的用餐時間,我再唱一首,簡單的幸福。”
語畢,就見張和平額有節奏的拍打起了吉他的麵板。
簡簡單單,一日三餐.
何必強求何必那麼為難.
放下才明白,愛與不愛.
溫柔的笑容是你給的答案.
……
“我們老板一家都不在,今天不能招待各位,抱歉!”仁和義小區門口,門衛正在委婉的趕人。
而站在他麵前的,是幾十個不請自來的富太太。
一個燙著波浪卷短發的富太太,有些不甘的問道:“張太太不在家,那唐太太她們在不在?”
門衛回答道:“她們昨天就出去了,目前還沒回來!”
還有富太太不甘心,當場拿出白色老年機,給唐欣她們打去了電話,結果被告知,對方不在服務區。
其他的富太太有樣學樣,也拿出手機,給唐欣、陳淑婷等人打了過去,最後打通了新島那邊唐老二的5房姨太太的電話。
“去花都慶生了?”一個富太太聽了唐義家三姨太的說辭,錯愕的看向了旁邊幾個女人。
“問到了!”另一個富太太大聲說道:“他們去了花都白雲賓館。”
張和平如果在這,怕是又要罵某些嫂子大嘴巴了。
不過,他現在可沒有心思罵人。
二姐張盼娣乘坐的飛機晚點了,下午兩點才到花都機場,三點才與粵省旅遊局的人一起來白雲賓館,找張和平他們談事。
“李局長,恕我冒昧!”包船王正色說道:“你們想讓港府同意內地人去港島旅遊的事,上麵同意了嗎?”
何會長也一臉嚴肅的問道:“關鍵不是上麵同意與否,而是你們不怕那些人去港島後就不回國了?”
粵省旅遊局的人聽到這個問題,都看向了張盼娣。
隻聽粵省旅遊局的李副局長向在座的十幾個港商介紹道:“這位是首都派來指導我們工作的張科長!她的到來,就代表了上麵的意見。”
張盼娣掃了一圈在座的港商,包括坐在末位的王素梅、張和平,在其他人都看著她,等著她傳達首都方麵的意見時,她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先是港島,然後是澳島,最後是台島,我們打通港澳台旅遊通道的初衷,是讓分彆多年的親人相聚。”
“所以,最早去港澳台旅遊的人,是有條件留在外麵不回的。但這又如何?”
“港澳台遲早都會回歸!”
一眾港商時不時看張和平一眼,主要是張盼娣跟張和平長得有些像,反倒是張盼娣帶來的意見,沒讓他們上心。
“各位,等本月的中鷹談判結束後,我們會去找港府溝通赴港旅遊簽證的事。”粵省旅遊局的李副局長說道:“還請各位回去後,幫忙遊說一下港府那邊人。”
“這種事找張先生就行了!”何會長笑道:“他可是我們公認的港島首富,鷹國人都要對他禮讓三分。”
“那就有勞張先生和各位了!”李副局長笑著回應了一句,其實他還不知道誰是張先生,也不知道這個首富的真假。
倒是坐在旁邊的張盼娣有些驚訝,她的三弟竟然是港島首富!
轉念一想,上麵怕是看重了這點,才讓她負責港澳台事務的。
“李局長!”張和平微笑著問道:“旅遊都是互通的,粵省申請開通赴港旅遊簽證,是否會同意港人到內地旅遊?尤其是那些,之前逃港的人!”
這個問題,不僅讓張盼娣皺起了眉頭,就連王主任也皺眉看了張和平一眼。
張盼娣沒有得到這方麵的指示,稍後還要打電話問問首都那邊。
而主任王素梅想的卻是,張和平這小子還在擔心他逃港的事情被秋後算賬。
那位李副局長見張盼娣沒回答,便一臉嚴肅的說道:“這種情況,我需要上報詢問後,才能答複你。”
“不用答複我!”張和平靠到椅背上,笑道:“我隻是提醒你們一下,那些逃港的人很多沒有港島身份,沒法辦理港澳同胞回鄉證,是個隱患!”
李副局長點頭應是,然後才想起問對方的名字,“這位先生貴姓?”
“免貴姓張!”
……
旅遊的事談完後,張盼娣卻沒有跟著粵省旅遊局的人走,讓兩邊的人有些意外。
待到眾人落座,張和平重新將二姐張盼娣介紹給眾人後,這群港商才釋然。
同時,他們也在猜測張和平現在究竟是個什麼身份!
據他們所知,內地人想當官,都會調查其家庭背景。
像張和平這種逃港的人,他的二姐怎麼當上科長的?
哪怕隻是個小科長,也不應該吧!
“大家相識這麼多年,都知道我不喜歡彎彎繞繞。”張和平左手端著白瓷茶杯,右手轉著杯子上的杯蓋,笑道:
“所以,在邀請各位來這裡聚會之前,我就說過有兩件事要請諸位幫忙。”
“這第一件事,就是關於我二姐以後的工作,還請各位遇到相關的事情時,能適當的給予她方便,張某在這裡以茶代酒,先謝過了!”
然後,就見張和平拿開杯蓋,舉起茶杯向周圍人示意。
眾人都是人精,喝了這口茶,就代表接下了張盼娣的事。
雖然他們不知道張盼娣的具體工作,卻不妨礙他們收下張和平主動欠下的人情。
因此,在座的港商都舉杯回敬了一下,然後抿了一口茶,就算是接下了這第一件事。
一旁的張盼娣,默默的觀察著其他人的反應,沒見著誰有不情願的異樣,遂更加疑惑自家三弟在港島做的是什麼生意,竟然能有這麼大的臉麵。
要知道,她剛才從機場過來時,那位李副局長向她簡單說了一下這些港商的情況,有做地產的,有做博彩的,有做出口貿易等等。
“這第二件事,跟婷美貿易公司被歐鎂限製有關。”張和平說著,手上的茶杯已放到了旁邊的小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