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困難,精神爽利,桂樹在顧陸眼前都漂亮了些。
“怎麼和我想象中不一樣?”顧佳渝嘟囔。
“什麼不一樣?”顧陸問。
“就是——”女俠拖長尾音,“我以為會很麻煩。”
“是挺麻煩的,如果不是你去了好幾次,讓朱老師知道了狀況,也不會有這麼方便。”顧陸說。
女俠將信將疑,是這樣嗎?
“這次的功勞,你至少占五成,我占六成。”
“怎麼還多出了一成?”
“因為不靠譜的家長倒欠我們一成。”
走讀的成功,讓顧陸打算去慶祝一番,所以約女俠吃飯。
不過當前程序還沒辦理完,她的校牌還不能出門。
大多數高中的校牌(學生證)都有兩種吧,不過八中特殊點,有三種校牌。
一類是顧佳渝手裡拿著的深藍色的卡,能充錢刷食堂。另一類是李古圓等走讀學生拿的,顏色淡一點,綠綠的。
最後是紅卡,隻有一張,在顧陸手裡。和老師們的飯卡有點相似,但又有區彆,具體有什麼作用,有機會再說。
“誒,真沒辦法,我就勉為其難幫你一起吃了吧。”顧陸表現出很為難的樣子,“你想吃什麼?我吃兩份。”
“?”女俠看著顧陸,這是親哥?
“沒有的話,火鍋怎麼樣?哈哈,烤肉好像也不錯。”顧陸說。
“那就火鍋吧!我愛吃辣,哥你要點特辣特辣!”
下午還有最後一堂課,顧陸上完就直接走了,可憐的女俠還要上晚自習。
勤勤懇懇晚自習時,顧佳渝突然想起一件事,“糟糕!”
不該讓哥吃火鍋特辣的,她想起了顧陸腸胃不太好。得選吃烤肉的才對!
晚自習上,同學們都非常安靜,顧佳渝這動作就成了顯眼包,瞬間被講台上坐著的老師批評了一句。
那麼顧陸有去火鍋嗎?沒有。
這方麵就沒初中同學範小天實誠了,小天是說幫忙上廁所就絕對會換兩個槽噓噓。
新房晾得也差不多了,且周五就能把走讀辦下來。因此顧陸是想早點把東西搬過去,他背著大背包,好像螞蟻一般搬運東西。
就當是鍛煉了。
“小區門口的這一條馬路設計得真不合理。剛好是視覺盲區,從外麵回小區還沒事,但從小區走出來,就是鬼探頭。”
車輛的視野也看不到行人,對應的,行人也難看見左邊的車。
有時間顧陸一定要提個建議,讓小區立一個警示牌。
剛到家,顧陸就接到房東電話。
不怎麼管事的房東,接通電話,就聽到對麵說“喂,小顧,你說的,你十二月份就不租了是不是?”
“準確的說是十二月末吧,我房租是按照季度繳費的,十二月過就剛好到期。”顧陸回應。
“好,那我現在可以帶租客來來看房嗎?”房東問,“我剛好和租客在這邊,小顧你方便嗎?”
“看房當然沒問題,隻是現在時間已經九點半了,太晚了。”顧陸說,“要看房的話要不明天吧?明天下午六點怎麼樣?”
房東思考再三,也覺得有道理,就掛斷了電話。
他旁邊站著新租客,兩個剛從重大畢業的大學生。
隻是為什麼來沙區租房子呢?因為兩人實習的單位是《山城晨報》,報社的總部就在這邊。
“看房等明天吧,租客也是學生,大晚上也不方便。”房東說。
“也行吧,不過這房子真的滿足我們要求嗎?”高個的胡鑽子問。
胡鑽子肯定是外號,另一個的外號是黑臉。至於為什麼有這個外號,那故事就長了,我們長話短說,短話不說。
“肯定滿足,我們這小區就很安靜。”房東說,“那學生是八中的學生,他在我這學習,學習成績非常好。”
“而且是非常講禮貌的孩子。”房東誇獎,他口中的講禮貌就是,顧陸自己就把防盜窗按上了,沒讓他費一分錢。
霧都八中?胡鑽子默默點頭,這學校是挺好的。不過一個人在外麵租房子,難道是準備明年衝刺的高三學生?
“這社區是不錯的。”一直沒說話的黑臉開口,他的臉真的很黑,慶幸路燈修好了,否則在這地方就是隱形。
“我們之前看的社區,道路和路燈都是年久失修,這裡還挺好。”黑臉說。
瞧瞧地麵,都沒有坑坑窪窪,平展的一片。
“那當然,我們這邊的鄰居都很愛護公共設施。”說實話,平時房租都是銀行轉賬,半年沒來的房東也很驚訝,社區什麼時候修得這麼好了?
胡鑽子和黑臉還真是清澈愚蠢的大學生,租房子談價格肯定不能說xx好,否則怎麼壓價格。
你看房東馬上就說,“這麼好的社區真的不多了,所以房租是真沒辦法再降了。”
“呃……”胡鑽子和黑臉互相看了一眼,想要砍價失敗了。
“而且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讓你們十二月初就住進去。”房東開出條件。
“哦?”胡鑽子說,“我聽剛剛打電話,房子到期是十二月末吧,難道是要退一個月房租?”
“這就彆管了,反正我有辦法。”房東說,高中生,退點錢就可以忽悠。就好像前麵答應安裝防盜窗,但又不接電話,高中生還不是屈服了?人善不一定有善報,但人善肯定是會被人欺的。
聞言,感覺好像可以誒,兩人意動。
“你看看,我們這邊晚上也挺熱鬨的,外麵燒烤、火鍋根本就不缺。”房東繼續說。
兩大學生談的房租,比顧陸貴兩百……
街口的燒烤店,人挺多的,當然沒夏天多。但也挺熱鬨。
熱鬨把夜晚燃燒殆儘。
夜晚燒光就是白天。
和華夏有七個小時時差的英國,此刻就是白天。
“湯姆,我忍不住了,我真的,忍不住了。”一米六,長相頗為中性的賓格,扭曲著,好像一條剛從田坎被摸出來的泥鰍。
“停!賓格,你好好在那裡站著!”湯姆是姚小駒的英文名。
腳下的土地是英國,小名腐國,再加上眼前賓格的長相和動作,實在讓他害怕。
姚小駒隻是受過情傷,但也沒想轉移性取向啊。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和你說。”說著話,賓格又往那邊走了兩步。
“就這樣說,我聽力很好。”姚小駒道。
“噢,”賓格說,“你確定顧陸真是第一次來倫敦?”
“確定。”姚小駒點頭。
“那有認識英國朋友嗎?居住在南辛肯頓區裡的人這種。”賓格又問。在英國混跡了這麼多年,姚小駒當然明白對方什麼意思。南辛肯頓區是倫敦市中心西邊的富人區,老牌富人區。等同於霧都的新牌坊,蓉城的桐梓林。
“我不清楚,可能認識。”他回答,這是真不清楚。姚小駒有專業代理人的操守,隻管運營和銷售,對作家創作絕對不乾涉,沒問過,當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