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卻靜的不是人心。
久違的記憶再次湧上心頭，記憶中曾經的身影再次浮現。
慕天南心中越發不平靜，他不知道如何開口。
有時候一個謊言，需要許多謊言去填補。
“師伯，隱瞞了這麼久，也應該讓我知道這些事情了吧，甚至我師尊的事情。”
江青塵感覺到一股壓抑，一團又一團凝雲籠罩在心頭。
如果在以前，他沒有獲得金手指，這一切他都不會問。
如今他必須要知道這些事情，他不想活在一個陰謀之中，不想一直做一顆棋子。
慕天南顫抖了一下，五指不知道何時卷了起來，緊緊捏著，空氣安靜的聽到兩人急促的心跳。
好一會兒，慕天南才舒了一口氣，一臉苦笑。
他神色黯然，開口道。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跟你說吧，龍淺淺曾救過你，你欠她一命。”
“而且……她已經死了。”
曾經的人，曾經的事情，此刻再次說出來，卻隻有寥寥兩句。
“這……”
江青塵心頭一震，龍淺淺救過自己，而且還死了？
“師伯，我想知道事情的全部！”
他聲音變得有些低沉了許多，這種事情自己竟然一點記憶都沒有，這讓他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慕天南抬頭，目光複雜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一百八多年前，也就是你十三四歲那時候，你的天賦徹底覺醒，超越了一切，你就是個異端，也是個變數。”
“你要知道，異端往往為天地不容，那是道劫，就算是你師尊也無能為力，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你的天賦與氣運剝奪出來。”
“但是，承受你天賦的人將會死，也就是替死鬼。”
“承受你氣運的人，則會是最大的受惠者。”
“隻是，能承載這種條件的人，自身同樣是要強大的特殊體質之人才行。”
“當年你師尊，從你眾多未婚妻之中選出幾人，進行最終的計劃，至於最後誰贏了我不知道，但龍淺淺就是承載你天賦之人，我也不知道你師尊到底承諾了什麼給她，讓她心甘情願。”
“之後，她死在了天劫之下。”
“而繼承你氣運的人，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我想你查了這麼久，應該也有一些眉目了。”
“哎，龍淺淺多好的小姑娘，當年可是對你最好的人了，誰也比不上。”
“至於你的記憶，自然是被抹除了有關於龍淺淺的一切。”
慕天南一口氣將當年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這些他憋在心裡很久了，要不是韓千凡，他早就說出來了。
說完，他臉色微微沉了下來，實際上，他還有一個事情沒說，那就是龍淺淺的一縷沒有意識的殘魂被韓千凡融入一個人身上了。
那個人，他不想說出來。
此時，江青塵卻是沉默了下來，心中很是複雜。
原來是這樣的，難怪他記不起來了，難怪後來的他，如何修煉都沒用。
他忽然感覺大腦有些刺痛，龍淺淺啊，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啊。
哪怕知道要死，也義無反顧嗎？
師尊到底承諾你什麼了，讓你死都不怕。
可是，死了之後，一切就都沒有了啊，那承諾的東西，有什麼用啊。
“呼……”
他不知道要說什麼，隻是覺得心中有些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