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光崇可是知道自己一些底細的,不知是章光崇串通還是沈偉從章光崇處無意得到自己的信息的?
這個簡單,隻要自己回家看章光崇來不來拿貨就知道了,如果他再不來拿貨了說明他做賊心虛了。
如果他如無其事繼續來那說明他是不知道內情的,被人利用了。
好像他說過沈偉是在他老婆賣服裝的時候先認識他老婆的,然後才找到了他。
情況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章光崇和沈偉也就是萍水相逢,章光崇根本就不知道沈偉的底細。
現在看來這沈偉是不是他的真名都不一定呢。
沈偉通過章光崇了解自己有錢,就起了歪心思,他跟著章光崇到窪後來摸底,偏巧聽說自己要到溝東去買布票就做了這麼一個個套?
有這種可能。
如果不這麼解釋,這事兒還怎麼解釋?
這局設的可夠大的。
先不管這些,先找個地方住一夜再說。
沈偉剛才要把他往鎮北區弄,那他就去鎮南區找個地方住,離他們越遠越安全。
主意打定,萬峰就拔腿繼續向南走去。
萬峰以為這沈偉這局設的夠大的,如果他知道這局背後是誰設的他會更吃驚。
這個局人家可是謀劃了很長很長時間,幾乎算是天衣無縫並且眼看就要成功了,但誰知道第一步就被他跑了。
在鎮北區某街道一件普通的房子裡,一盞昏黃的燈光下,五六個人圍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些殘羹剩飯和散亂的空酒瓶。
空間彌漫著濃重的香煙味兒。
“胡瓜,你是怎麼搞的竟然讓那小子跑了?”一個臉上有很重胡子外表有幾分威嚴的三十多歲的男人不滿地說道。
‘沈偉’正在啃一個雞爪,他的真名叫胡華,他這一圈子裡的人都叫他胡瓜。
胡華放下雞爪“彆提了昌哥,我也沒想到這小子這麼滑頭而且還有心計,這貨不知道怎麼發現我們的破綻的?但是他沒露出一點懷疑的跡象,先借點煙的時候用打火機燒了糞叉的鼻子,糞叉就鬆了抓著車門插銷的手,然後乘著司機減速問話我們精神溜號的時候拉開門跑了。這小崽子還特麼非常能跑,身上還有功夫,我本來抄近路已經把他堵住了,沒想到這家夥飛起來一腳把我踹懵了,我到現在還沒明白他那一腳是怎麼踹出來的。”
叫昌哥的人扭頭看著身邊一個二十五六左右的青年“六子,你說怎麼辦?”
如果萬峰此時能看到這個叫六子的人,那麼一切疑團也就解開了。
叫六子的人恨恨地一拍桌子“好不容易把這小王八蛋引到紅崖範圍外了,想不到還讓他跑了!不能讓他跑了,這仇不能不報,為了報這仇我們哥們已經忍氣吞聲很久了,一定要把他找回來,溝東這裡是你們的地盤,你們你有什麼辦法說出來聽聽?”
屋子裡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胡華發言了。
“這小子到溝東縣是為了到黑市上買布票,我們隻需守住客運站和黑市那幾個布票販子就行。如果他到黑市去買布票我們就甕中捉鱉,如果他不買明天一定會到客運站或者離到離客運站不遠的站點坐車,我們在客運站和往紅崖方向五裡地以內的站點派人守著不怕抓不到他。”
“可是,我們有那麼多認識他的人嗎?不認識他派再多的人也沒用。”
“咱們這邊糞叉和剪刀見過他,六子那邊也有幾個人見過他,一個認識他的人帶幾個人守著站點就行,過一輛客車上去查一輛一準能找到他!”
“好!那就這麼辦!那小崽子既然來了就彆想再活著回去!讓他插翅難逃!”叫六子的人又拍了一下桌子,眼睛裡射出兩道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