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老太太過去十多分鐘,又一個老頭過來了。
理由和剛才老太太一樣,萬峰一看他們就是一家子。
這老的有了,怎麼得該有兩個小的吧?
萬峰發出這個念頭沒超過五分鐘,一個十三四多歲的小姑娘領著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以她爺爺要病死了為借口又殺過來了。
如果前麵那老頭老太太是她爺爺,聽到孫女用這個理由要錢會不會真的氣進醫院裡呀?
這種人彆說現在,就是上一世他也從來不會給一分錢,不過要飯吃的他給想要錢門都沒有。
這些都是職業乞丐,他們根本就不是過不下去在出來要錢的,而根本就當成了不勞而獲的謀生手段。
萬峰就是把錢扔廁所裡也不會給他們一分。
萬峰抱著包靠著牆壁無聊地看著候車室裡的人生百態。
好容易到了檢票上車的時候,萬峰檢票上車。
在走了四五個車廂後,終於在列車尾部的一節車廂裡找到一個空座位。
這是一個兩人座,萬峰坐在外麵,靠窗的是一個看樣子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此時腦袋靠在車窗邊的牆壁上打盹。
和萬峰正對麵是一個同樣四十多歲的男人,穿一套當時最常見的前進服,頭上戴一頂帽子,圓臉上兩個眼睛像玻璃球一樣骨碌碌亂轉。
他的裡麵是一個十八九歲樣子模樣秀氣的姑娘,一副有點害怕的樣子。
可能是一對父女。
男人不時和那姑娘說著什麼,但是那姑娘卻一句話沒回答過。
“小夥,到那兒去呀?”火車出站後,對麵的中年男問萬峰。
“終點站。”
“就自己一個人出門?”
萬峰點點頭。
“哎呀,不簡單呀,你才多大就一個人出門,就不怕走丟了?”
它怎麼就走丟了,又不是死人。
“沒事兒,你要是怕走丟了,叔可以帶你走,這條路叔我非常的熟,你的包裡裝得什麼呀?”男人的目光盯著萬峰抱在胸前的包。
“沒什麼,幾件換洗的衣服。”
“要是沒值錢的就放行李架上。”
萬峰皺了一下眉頭。
“不用,幾件衣服沒什麼分量。”
接下來這個男人就開始和萬峰天南地北的胡侃,不過都是他說萬峰聽,基本上萬峰就沒答幾句。
這貨說話有點泡料了,屬於滿嘴跑火車這樣的人,說話轉門挑大的扔,這家夥吹的。
他說他叫張國林,某軍工下屬單位的采購員,走過天南地北,見過各種乾部,最大的見過部長師長,這一條路上他有很多哥們,在他家鄉他公社書記和他關係如何鐵雲雲。
這貨漫天放禮花的時候那個姑娘一句話沒說過,並且每當張國林的身體往她那邊傾斜的時候她都儘量地往裡躲。
萬峰非常地佩服張國林的那張嘴,這家夥一直嘞嘞了兩個多小時不歇著也沒見他的嗓子有一點沙啞。
萬峰聽絮煩了,就閉上了眼睛靠著靠背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