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德祥馬上就帶人開始分解圖紙,技術科裡立刻就忙碌起來。
這裡就沒萬峰什麼事兒了,這時他才感到似乎肚子餓了,一看表都快十二點了。
怪不得感覺饑腸轆轆的。
萬峰從機械廠走出來,就近來到欒鳳家找飯吃。
“乾啥去了現在還沒吃飯?”
“做夢唄。”
“又做啥夢了?”
欒鳳知道萬峰所說的做夢是什麼意思,就是塗鴉。
“高科技,說了你也不懂。”
欒鳳一邊給萬峰下雞蛋水一邊沒好眼色地看萬峰“現在是不是嫌棄我文化低了?我聽說有人為了你可是要考大學的。”
萬峰立刻就感覺血液驟停、一口氣倒流,當場傻眼。
哎呀我去,這事兒欒鳳怎麼會知道?
那天陳文心說這話的時候她家可就他倆,她不可能知道呀!
除非陳文心自己說出去,否則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呀?
陳文心是肯定不能說的,那麼欒鳳就不可能知道。
那天陳文心家絕對沒有第三個人。
萬峰偷眼看欒鳳似乎說完就沒事兒了,神情自然地在鍋裡弄雞蛋水。
心才一鬆悄悄地長出一口氣,原來她是無腦信口胡說八道的,一轉臉估計自己說過什麼都忘了。
看把我嚇得小心肝撲通撲通的。
萬峰當然有理由害怕,如果欒鳳當真知道了那天陳文心說話的內容,就意味著陳文心那天還親他一口的事兒欒鳳也知道。
這可是大事兒。
以欒鳳眼裡不揉沙子的性格,說不定去會和陳文心拚命。
至於他…這不能怪他,他隻是被動的受害者,而不是主動的侵略者,他的嘴可沒主動往陳文心的臉上碰,雖然有時他也想試試。
“你的褲子好像褲襠開了!”
“啊!”欒鳳一聲驚叫,低頭一陣手忙腳亂待發現屁事兒沒有狠狠地瞪了萬峰一眼。
嘿嘿,我不過是轉移一下你的注意力而已,估計剛才說什麼她已經忘了。
欒鳳打了三個雞蛋水,用一個大碗裝了一大碗。
萬峰先喝了一口雞蛋水,皺起了眉頭。
“我說你是不是打算甜死我,放這麼多糖,不知道糖放多了會得糖尿病嗎?”
“啥病?尿糖病?你還能得這樣的病?這是不是說我們要發財了?”
萬峰明智地把嘴的作用調整到吃飯上,打定主意在這碗雞蛋水吃完前不和欒鳳說話。
欒鳳還在一邊算賬“一斤白糖七毛多,你要是一天能尿出十斤白糖…”
“咳咳!”萬峰被雞蛋噎著了。
尿十斤白糖?麻痹的那不尿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