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諺語?”
“鮮花插在牛糞上,意思呢就是比喻你將來找到的男人會像牛糞一樣平淡無奇,所以你改這個名字將來非找堆牛糞不可。”
“你才是牛糞呢!”這貨竟然說她將來要插在牛糞上,這不能忍。
“嗬嗬,你說我是牛糞?你可想好了,這意思是你這朵鮮花將來準備插到我這堆牛糞上了?”
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漆韻麗有點疑惑,
似乎哪裡不對勁兒?
龍江的冬天其實是非常枯燥的,將近四個月的貓冬時間對人來說是一種煎熬。
在寒冷的天氣裡男人們如果不賭錢也確實沒什麼好玩的東西消遣時間。
小孩和少年們倒是比大人快樂的多。
萬峰白天和一群半大小子踢足球,晚上就憋在家裡看電視。
現在他就趴在小屋的炕上手裡拿著一封信。
這是剛才郵遞員送到連部的。
在他回家後的第十天終於收到欒鳳的來信了。
想念中的峰
來信已收到,看到你的信我激動的眼裡嘩嘩滴…
這什麼嗑呀?光眼裡嘩嘩滴難道沒摻和鼻涕?
…打從你走了以後,我就像漩渦裡打轉的樹葉一樣沒有了前進的方向,乾什麼事情都沒有精神,感覺這身體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晚上經常半夜半夜睡不著…
漩渦裡打轉的樹葉?
這比喻是誰教的呀?
這娘們不會現在開始看愛情小說了吧?要不她哪裡去倒騰來這麼個比喻?
想一想八三年好像沒什麼愛情小說呀!
我們家的房子租給我姐姐住了,她們已經把全家都從黑礁辦回窪後了,張海這兩天正在給她們辦落戶手續。
她們已經看好了一個地方,準備明年春天起一座帶廠房的大屋。
我和爸媽搬到咱們的新房子裡住,可是你不在這裡,就是炕燒的再熱心也是冷的。
我多想晚上握著溫度計入睡…
萬峰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小屋外麵看了看。
好在家裡人都在大屋,弟弟在外麵踢球,妹妹不知跑哪兒去了,隻有他一個人縮在小屋裡。
這該死的娘們怎麼什麼詞都往外捅,這詞竟然也寫到信裡了?
…我非常的想念你,想念你有力的擁抱和熱列的蚊…
?這蚊是什麼鬼?蚊子?老子像蚊子一樣熱烈地擁抱她?
這是什麼比喻?
想了半天,萬峰才明白那是吻。
吻這個詞還是萬峰教給欒鳳的,農村人管吻叫親嘴,這個聽著比較庸俗。
於是萬峰告訴她吻是怎麼回事兒,連講解帶示範。
隻是萬峰隻教給了欒鳳這個詞的發音,但並沒有時間教她怎麼寫。
這貨就用個蚊代替了。
那怕你用個穩定的穩代替也比這個蚊強呀。
…最後,希望你快點回來看我。
不許泡,不許勾三搭四,不許打架,不許…
此致,敬禮!
信寫的很平很白,比小白文還白。
但是萬峰看了心裡卻思緒翻滾,尤其最後那十多條不許更是讓他哭笑不得。
傻娘們,遠隔千裡,我就是乾什麼你到哪裡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