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去,沒想到敏姐你竟然還有這樣一顆騷動的心,早為什麼沒看出來?”
江敏聽聽這話好像不是味兒呀。
“啥叫騷動的心?給我說清楚!”
“你對象呢?”
“少打岔,回答我的問題!”
“從這首小散文詩裡我發現你現在內心充滿了春之萌動,你渴望春天,可現在是夏天,沒春天什麼事兒了。所以你渴望的就是愛情,通俗點說你是想嫁人了,再大白話一點就是敏姐,你想男人了!”
江敏目瞪口呆,這貨的腦袋裡到底比彆人多了多少細胞呀?我明明寫一棵小草渴望春天,怎麼到了他腦袋裡我就成了想男人了?他是怎麼聯想的?
“我真是佩服你的想象力,你不當作家可惜了。”
這個理想萬峰上一世已經有過一回了,不過這一世他就沒這想法了。
“敏姐,你今年二十了吧?該到了把自己對付出去的時候了,你對象哪天帶來我給你把把關,差不多就行了。”
“黃了!”江敏沒好氣地回答。
“啊!真的假的?”這怎麼又黃了?女人眼光千萬不要太高,挑三揀四最後剩下的就是自己。
“當然是真的,沒有共同語言。”
“唉!通常女人變心的時候就會拿沒有共同語言當借口,這個世界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我們真的沒有共同語言,那個男人非常的自私,什麼都想著自己能不能吃虧,老問我家會要多少彩禮,我嫁過去的時候會帶什麼陪嫁,而且一點都不風趣,和這樣的人過一輩子我覺得還不如果自己過有意思。”
按照江敏的說法,她曾經的對象是一個有點現實的男人,什麼都會以生活本身來做考量,其實這樣的男人通常都是一個能持家過日子的男人,一個女人找這樣的男人未必會是一件痛苦的事兒,隻可惜這樣的男人在心裡有小浪漫的女人眼裡並不討喜。
“唉!我還以為今年能喝上你的喜酒,想不到又撒湯了。”
“我的事兒你就不用操心了,你還是想辦法幫著我處理這些稿件吧。”
“處理不了,我可沒功夫天天看這個,如果你自己處理有難度,咱們可以到縣文聯去搬救兵呀,正好咱們這個刊物也是要申請的,待明天我到文聯去看看。”
哎呀明天,想想明天乾什麼?
三天內他必須要去石家莊和琴島,趁著八月底嚴打來臨之前趕回來。
那麼就明天去文聯請一個編輯回來順便申請一個地區性質的刊物號。
這本刊物隻要能在渤海地區發行就行,他也沒想能全國發行。
自娛自樂的東西而已。
“這本刊物你看叫什麼名字好?”
“就叫因呐河,我看就不錯。”萬峰一錘定音。
從江敏的屋裡走出來,屋簷下的陰涼處坐滿了值夜班的女工,此時她們已經從睡眼惺忪狀態下徹底醒轉,已經開始嘻嘻哈哈家長裡短了。
她們在等著白班下班然後吃飯然後上夜班,現在是月底快到開餉的日子了,這些女人已經開始在盤算開餉後乾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