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十年代新農民!
在萬峰和欒鳳趴在炕上打情罵俏扯閒蛋的時候,一個人從服裝廠走了出來,一直來到南大彎入口處,然後就靜靜地站在路邊的一棵樹下…
梁紅纓穿著一套羽絨服,腳上特意換了一雙厚棉鞋,出來的時候她就打定了主意,韓光家那混蛋晚上要是不來她就真準備在這裡站一晚上。
凍死了怎麼辦?
凍死拉倒!就算為愛情犧牲了。
那要是沒凍死怎麼辦?
沒凍死明天她就豁出去了,就到韓光家家去住著。
老娘今晚連凍死都不在乎了,還怕彆的。
如果韓光家對她沒一點意思,她也不會做得這麼極端。那王八蛋明明對她有意思卻偏偏用一個城鄉差彆為借口和她玩欲擒故縱,老娘都不在乎這個了,你還考慮個屁!
還是男人不?
雖然遼南十一月初的天氣還不算太冷,但夜晚的溫度也有零下十度左右,這個溫度在外麵待半個小時以內還湊合,再長就難受了。
半個小時以後梁紅纓的腳開始冰冷,她不由自主開始跺腳,一邊跺腳心裡的委屈就湧上了心頭。
自己這是圖什麼呢?天底下五條腿的驢找不著這兩條腿的人到處都是,自己豁出去臉倒追一個男人,人家還不領情,自己這是何苦?
難道自己就是天生的賤貨?
一念至此,梁紅纓的眼淚就下來了…
梁紅纓在冰天雪地裡難受,韓光家在家裡也不好過,他躺在炕上無數次地抬頭看窗外漆黑的夜,心裡像有幾十隻螞蟻來來回回的爬,弄得他六神無主、坐立不安。
梁紅纓說他要是不去她就站一晚上。
對這個他深信不疑。
這個女人可是狠角色,據欒鳳說她要是狠起來專門和自己過不去。
這傻娘們要是真的在外麵站一夜不會真的凍死吧?
韓光家看一眼時間,七點多了,如果梁紅纓像她說的那樣六點半到達,那麼現在已經在外麵站了半個多小時了。
如果這女人鑽了牛角尖,到明天早上變成一具一敲棒棒響的屍體…
韓光家不敢往下想了。
不行,必須把她弄回去,這要是真凍死了自己的麻煩似乎就大了。
韓光家坐不住了,爬起來穿上棉襖就奔出了家門。
雖然天色很黑,但老遠韓光家就看到南大彎入口處有一個人影站在那裡。
這得益於以前當兵時練出的夜視眼,在夜晚他的視力可是比普通人強了不少。
不用猜,一定是梁紅纓。
這一刻韓光家心情複雜,一個女人為了愛情竟然能舍生忘死…
也不知道這句成語用在這裡對是不對。
韓光家心情忐忑地往前走,當走到距離梁紅纓三十多米的時候腳步邁不動了。
夜裡聲音傳遞的非常遠,冬天的雪地腳踩上去還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梁紅纓的眼睛雖然在掉眼淚,但耳朵卻不會落淚而是聽到了腳步聲,隻是這腳步聲在不遠處停下了。
一種直覺告訴她那冤家來了。
這一刻梁紅纓有一種苦儘甘來的感覺。
但是她沒有轉過身去看身後,而是一直以後背對著韓光家所在的方向。
韓光家猶猶豫豫半天總算走到了梁紅纓身後三米多遠的地方。
梁紅纓也不轉身,韓光家不知道怎麼開口,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
過了好幾分鐘,韓光家認為自己應該說點什麼,否則就這樣站下去這不成天荒地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