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把錢送來了。”
他敢不送來,就是中午在詹紅貴家吃飯的這些人就能嚇得他一愣一愣的,原來就是想賴也不敢了。
這就是威懾力。
豬尿泡的五百元落實了,外麵還有七個人的呢。
“小萬,毛子那邊說沒說後天船什麼時候到?”站在江邊江同誌問。
後天就是約定交貨的日子。
“下午!”
“大白天船就過來了?”
“毛子辦事一向簡單粗暴,白天能來他們當然不會晚上。”
“那他們不會被攔截了吧?”
“這個不好說,聽天由命吧!”
毛子敢白天來應該還是有把握的吧,否則他們也不會就選在哈巴羅夫斯克的眼皮底下交貨。
但萬一出事兒了呢?
就是出事兒己方也沒什麼損失,隻是坦克就弄不到了。
江唐兩人回邊防站去了,萬峰和韓廣家二人站在碼頭上望著江麵。
毛子的一艘氣墊客船在江麵上嘩嘩地向著上遊駛去,數分鐘後氣墊船激起的浪花衝到了岸邊,拍在碼頭上嘩嘩作響。
“小萬!我和你待得時間越長發現你身上的缺點越多。”
“哦!說來聽聽,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缺點。”
“要點臉行不,你以為你是完人呀。”
“真的不知道,有句話不是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
“我發現你老愛乾些沒卵子找茄子的事情。”
“淨瞎說,哪裡有?”
“沒有?就像詹紅貴家的事情,咱們就在這裡待三天,原本你老老實實安安靜靜地糊弄三天不就完了!雨過天晴,人走茶涼。可是你呢,看看你這幾天都乾了些什麼?你這就是沒事兒找事兒。”
韓廣家說得不是沒有道理,自己確實有點像沒事兒找抽型的人。
自己在慢吉他滿打滿算原計劃也就是住三天,完全可以管不著彆人的閒事兒,彆人有什麼事兒和他半點關係沒有。
“嘿嘿,誰叫我這人善良熱情,愛打抱不平呢。”
“拉倒吧,我是看你對人家小女孩圖謀不軌或者是有什麼精神寄托,我可是看出來了,玲子和你們家欒鳳有七八分像的地方。”
“彆胡說呀,她確實和欒鳳長得像,這也是我租她家房子的原因,彆的可是什麼也沒有了,我可不戀童。”
“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你肚子裡有什麼花花腸子。”
你看這事兒鬨的,被一個木頭鄙視了!
哎呀不對呀!平日不蔫不語的韓廣家今天怎麼成話嘮了?更年期到了?
這貨一定是想梁紅纓了,要不說悶騷的男人他彎彎繞多呢。
“在過一個多月龍江封凍的時候我帶你們回去一趟,剩得你把對梁紅纓的思念化成怨念往我頭上澆,你要是實在憋不住我可以教你打手槍的十二種方式。”
韓廣家這叫一個鬱悶。
本來給這貨提提意見,是讓他以後出門彆老沒事找事兒,可眼下怎麼轉到他和梁紅纓身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