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退了一步,卻見秦米婆又是燒紙,又是點香的,摸著口袋裡的飲料瓶,隔著瓶子都能聞到蛇酒味,這人變成這樣和蛇酒有關?
我忙將飲料瓶放進廚房,這裡味道雜,能掩飾蛇酒的味道。
這才出來,看著秦米婆道“這是誰啊?”
蛇酒是穀小蘭用來助興的,他這樣子,好像是對蛇酒上癮了?
那人這會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嘴裡不停的念著“小蘭等我,等我……”
秦米婆燒了一輪紙,這才道“是魏昌順。”
我瞬間就詫異了,白天看的時候,他不是還意氣風發的炸金花嗎?
怎麼才到晚上,就瘦成了骷髏了?
“穀小蘭呢?”我頓時感覺不太對。
魏昌順被吸乾成這樣,魏婆子夫妻能放過穀小蘭,怎麼可能讓魏昌順一個人跑到秦米婆這裡跪著?
魏婆子卻往布兜裡裝東西,給我將事情講了一下。
穀小蘭從回來後,就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至於哪不一樣,我也看見了。
和魏昌順在一塊的那夥人,平時都嗨慣了,把以前那些一塊玩的都叫了過來,穀小蘭為報複他們才回來的,自然來者不拒。
但穀小蘭那情況,隻要男的聞著味,就會發情。
加上是魏昌順的名義上的老婆,所以魏昌順一個下午就來了三次。
晚上第四次時,在他家床上,魏昌順明顯感覺自己身體不對,倉皇的推開穀小蘭逃了。
下樓告訴他爸媽,卻發現他爸媽好像根本不在意他說了什麼。
隻是將他推開,讓後麵的人進了他們的房間,繼續和穀小蘭玩。
然後魏昌順為了保命,這才想起跑到秦米婆這裡來躲著。
可剛來沒有會,那種癮就上來了。
“穀小蘭身上的那種味道,比蛇淫毒更厲害,就算人清醒了,可那種癮卻依舊會發。”秦米婆將東西都裝進布兜裡。
朝我道“蛇棺的界限隻在鎮子裡,你幫我將魏昌順帶走。我總不能讓村子裡這些人,全部被吸乾了。”
秦米婆背著布兜就朝外走,朝我輕聲道“這事其實也就是因我而起的。”
“如果我沒有因為穀小蘭可憐,將她命中無子的事情隱瞞了下來,那她也不會嫁到魏家。”秦米婆走兩步,呼了口氣。
複又道“如果在知道穀小蘭無子,被各種折磨,更甚至被綁著來……我當時應該救她的,咳!咳!”
秦米婆說到這裡,複又咳了起來。
魏昌順跪在那裡,依舊低低的說個不停。
我瞄了一眼,秦米婆佝僂著的背,心裡明白,秦米婆是跳不出這個愧疚的坑了。
眼看著一邊魏昌順還跪在那裡,我想了想,握著剃刀,轉手接過秦米婆的布兜“我跟你一塊去。”
其實白天的時候,我們就該阻止那種荒唐的事情的。
可似乎人對於這種男女之間的羞恥行為,本能的避開,想著穀小蘭總要有一段時間再報複,慢慢的想辦法。
哪知道來勢這麼凶猛,怕是連墨修都沒有想到。
“你的安全比較重要,你如果死了,蛇君和我都算是白忙活了。”秦米婆看了一眼旁邊的小電驢“已經充過電了。”
掏了一疊錢塞我口袋“我沒什麼積蓄,你省著點用,能撐一會是一會。”
那錢不厚,可也不少。
我背過布兜,苦笑道“就算我出了鎮,蛇棺想要我死,還不容易嗎?逃是逃不了的,隻能迎難而上了。”
秦米婆愣了一下,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也隻是點了點頭。
我把龍霞要生的情況大概說了一下,看著秦米婆道“如果真是穀小蘭吸收精氣喂養龍霞肚子裡的孩子的話,那有沒有辦法隔絕那種精氣,或者再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