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問什麼,可墨修似乎根本不想回答,隻是緊緊的摟著我,將我壓在了旁邊的石頭上。
淡淡的香甜氣息湧開,那種毒已經蔓延在我體內,我瞬間身體發著熱,緊緊的抱住了墨修。
蛇族七日而婚,墨修身體雖有血蛇,卻又不像柳龍霆完全受製於蛇棺……
我們這一代有龍霞和我兩個龍家女!
腦中似乎有什麼閃過,卻又被自己推翻,畢竟墨修是沒有蛇身的,隻不過是寄生在黑蛇玉鐲裡的一縷幽魂。
“龍靈……”墨修似乎感覺到我的失神,對著我的唇重重的咬了一口。
等我醒來的時候,依舊躺在了秦米婆家的床上,外麵太陽光正好。
我渾身酸痛,反手摸了摸肩膀處,發現肩膀上和左掌心的傷口都好了,隻不過腰腿酸軟得厲害。
趴在床上,翻了個身,我看著外麵的陽光,果然感覺到了暖意。
柳龍霆說得沒錯,有些東西,隻要看見,就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屋外似乎有什麼爭論的聲音,以及嗚嗚的哭聲傳來,夾著秦米婆壓抑的咳嗽聲。
我想著昨晚那一攤子的混亂,起身穿衣服,卻發現腳上被毒蛇咬的地方,已經處理過了。
傷口都被擠過毒血,而且都結痂了。
低頭擼了一下手腕上的黑蛇玉鐲,看樣子傷口就是墨修處理的。
因為蛇酒的原因,我沒敢直接出去。
隻是趴在門縫朝外看,卻見外邊堂屋裡,站的站,坐的坐,躺的躺,一屋子的人。
魏家兩口子哭得厲害,一把鼻涕一把淚,穀家人滿臉憤恨。
村長隻是在一邊沉默的抽著煙,那些青壯氣若遊絲,根本說不出話。
秦米婆似乎咳得厲害,任由魏家兩口子哭。
她們似乎也後怕,不敢再說什麼,隻是哭自己命苦。
昨晚的事情,雖說魏家是罪魁禍首,可魏昌順死了,在大部分人的觀念裡,人家死了兒子兒媳,再問責似乎就說不過去。
一句話人家都死了,你還想怎樣?
而那些青壯,也不過是花錢找樂子,卻遭了這麼大的罪。
至於秦米婆,她不過就是一個問米的,找她問責,也說不過去。
最後村長也知道這事找不到事主了,先將人勸走了。
隻是離開的時候,那些被吸了青壯的家人,看著秦米婆“這事雖說是穀小蘭屍體作怪,可他們都說喝了蛇酒就那個了,蛇酒龍的女兒不能留在我們村了!”
“就是!如果不是蛇酒,他們能這樣?蛇酒龍賣蛇酒這麼多年,都說效果好,現在看來,裡麵的蛇都有毒。”
大家似乎找到了發泄口,瞬間就都義憤填膺了起來。
我不由的苦笑,原來最後背鍋的,居然又是我啊!
最後村長將所有人勸走了,卻依舊看著秦米婆道“我就勸你吧,回龍村的事情不能管。蛇酒龍那女兒在鎮橋頭算過八字了,搞得現在那些算命的都不敢聚在那裡了。”
“她那八字煞氣太重,碰到的人,都被她克了。你看魏家,她就去了幾次……”村長說到這裡,歎了口氣“雖說這事也怪魏婆子鬼迷心竅,可這也……”
秦米婆隻是咳,村長擺了擺手,點了根煙就走了。
我見人都走了,才拉開門。
看著秦米婆咳得喘不過氣,正給她打水,就聽到屋外傳來龍霞冷笑的聲音“龍靈,你果然夠狠,可有什麼用呢。”
隻見烈日之下,龍靈那一身白裙的下半身似乎染著血。
她就算站在暖陽之下,依舊帶著一股如同蛇一般的惡寒之氣。
“龍靈,你以為墨修就是真心想跟你成婚什麼的?”龍霞語氣帶著從所未有的恨意。
雙眼的瞳孔收縮著,如同毒蛇一般的盯著我“你和墨修成婚七日,夜夜纏綿,也會懷上蛇胎的。龍靈,你以為墨修就是為了保住你性命嗎?”
“他要的不過是就是你產下蛇胎,然後助他拿回蛇身。你今生也好,前世也罷,對於墨修而言,不過就是一個工具!”龍霞氣得歇斯底裡。
幾乎帶著咒罵“你以為你結果會比我好?龍靈,你沒見過浮千吧,你見過浮千後,你就會知道,身為龍家女,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