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在夢中我脖子被越拉越緊,我頭不沒一會就頂著了床頭,頭頂生痛,已經喘不過氣來了。
我想掙紮,可剛才還撩過後腦頭發的手,瞬間就不能動了,而且怎麼也醒不過來。
那種窒息感越來越嚴重,我隻感覺自己越來越難受,而且那勒在脖子上的東西,似乎還滑溜著要往我鼻子裡鑽。
就在我感覺自己要在夢裡被勒死的時候,突然有什麼冰冷的凍劃過我脖子。
凍得我渾身一個激靈,慌忙睜開眼,就見墨修一身黑袍未經係帶,半敞著胸膛看著我。
那鎖骨上的蛇棺鱗紋好像活了過來,尤其是半開的棺蓋裡麵,那些探頭的蛇,似乎都往外麵伸了一些。
而他指尖捏著一根冰棱,那上麵挑著一縷濕黑,卻又好像很滑膩的頭發。
那頭發跟浮千頭頂上的一樣,似乎是活的,濕漉漉的被冰棱纏轉著,還要慢慢的朝下落。
隻不過剛落到地上,就見墨修指尖一點,一抹幽藍的火光閃過,那縷頭發化成了細灰。
空氣中好像傳來什麼嘶嘶的聲音,聽上去像是氣流,又像是蛇吐信著尖叫。
我重重的喘著氣,低低的咳著,用力揉著鼻子,生怕真的有頭發鑽了進去“這是什麼?”
那東西看上去很長,可我側首的時候,明顯的可以見到自己一側的頭發被割斷,短了一截。
也就是說,那縷活著的頭發,可能真的是從我頭上長出來的?
難不成除了血蛇,我身體裡的頭發,都是蛇棺注進去的?
這種感覺,讓我很沒安全感,忙用橡皮筋將頭發紮死。
墨修將黑袍係好,赤腳走到窗前朝外麵看了看,然後轉手就將我藏要床底,用床單遮著的蛇卵拿了出來。
那枚蛇卵很小,還沒問米時那個雞的初生蛋大。
蛇蛋皮軟,墨修指尖輕輕捏著,似乎隻要一用力,就要被捏破一下。
“浮千來過?”墨修指尖輕輕一點,那道幽藍的火光閃過。
蛇卵瞬間燃了起來,一道小拇指大小的火蛇似乎想從裡麵衝出來,可一昂首,不過剛冒出墨修的指尖,整枚蛇卵都化了灰了。
我瞄了一眼旁邊的秦米婆,她似乎睡得很熟。
聽到墨修發問,隻得點頭輕聲道“是。”
“你不該見她的。”墨修將黑袍勒緊。
走到床邊,伸手摸著我小腹“浮千與你,不該相見。你沒有感覺到恐懼,就證明她身上的東西,已經找上你了,迷惑了你,讓你不再生出恐懼感。”
“那些頭發嗎?”我豁然想起,好像從見到浮千後,我隻要看見頭發,就總想著會是活的。
墨修好像陷入了沉思,手在我小腹上輕輕撫摸著。
那隻從我手腕取下的黑白相加的蛇鐲就掛在他手腕上。
“浮千就是……”我看著墨修沉思的臉,思量著這話該怎麼說?
說浮千是龍靈轉世嗎?
那我這個龍靈又算什麼?
我一直感覺自己的名字很好聽,現在卻很煩這個名字。
墨修轉眼看了看旁邊沉眼的秦米婆,伸手摟住我的腰,跟著一卷袖子,就帶著我走了。
這次比以前都快,進入洞府後,墨修抱著我直接到了陰陽潭,將那隻蛇鐲丟了進去。
這才看著我道“蛇棺埋了太多年了,就算原本再怎麼強大,依舊會變得腐朽,有些東西已經滲透了。”
“所以蛇棺裡出來的東西,有的和蛇棺的本意相對?”我想到了胡先生體內的那條蛇。
墨修輕輕的點了點頭“秦米婆跟你說過浮千了?”
我輕嗯了一聲,發現這裡雖然冷,卻讓我莫名的有安全感,隻是抱了抱胳膊,將自己攏住。
墨修苦笑一聲,將我拉入懷裡,扯著黑袍將我裹住“我不能離陰陽潭太遠,怕壓不住心底沾染蛇棺的戾氣。”
“浮千獻祭蛇棺後,還未落到蛇棺,就被那些東西浸染了,所以我才將她的陰魂抽出來的。”墨修聲音微微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