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看著地上死掉的牛蠅,我腦中豁然有什麼閃過。
任由牛蠅叮咬,左手將阿寶抱住,右反轉剃刀,直接劃過鎖骨處……
刀似乎劃過那些鱗片,跟著鮮血湧出,淡淡的血腥味在空中散揮開來。
原本圍繞著我的牛蠅似乎在害怕什麼,嗡嗡的飛走了。
我反轉刀身,追上那些抬著張道士的牛蠅,將阿寶往肩膀上一放,直接劃破掌心將血灑了過去。
血過之處,牛蠅如同被噴了藥,飛快的遊走。
我將張道士拉進來,看著那對用蠱術的老夫妻,慢慢扯開脖子下的衣頸,將那個鱗紋露在她們麵前“這就是蛇棺,你們想要,進來啊?”
“我龍靈就在這裡,有本事你們過來,彆對彆人下手,再有下次,我就算死,也要拉著你們一塊進蛇棺,你們不就是想要蛇棺嗎!”我握著剃刀,盯著她們。
拖著張道士轉身就走,阿寶趴在我肩膀上,對著那對老夫妻呲牙低吼著。
我將被撞暈的張道士放在電動車上,怕他身上還有什麼蠱蟲之類的,乾脆又給自己多劃了一刀,將血塗在他身上,將他綁好。
對麵的老夫妻似乎被蛇棺的鱗紋震住了,目光一直盯著鎖骨,以及趴在我肩膀上呲牙的阿寶。
我將一切弄好,見她們依舊站在溪對岸沒有離開,看樣子並不是這麼容易死心的。
不遠處的山林裡,似乎一片寂靜,看樣子來的隻是這麼老夫婦,可暗處還不知道藏了多少人,隻等我過了界碑,再動手!
抱著阿寶,輾過滿地死掉的牛蠅,回鎮上去。
剛駛回省道,還沒走多遠,就碰到何辜開車過來。
見到我,忙將車停了,把張道士抬下來。
等上了麵包車,我這才發現牛二也在,他突然見到我,抱著我哇哇的大哭“龍靈,你這是怎麼了?”
阿寶立馬朝他呲牙,伸手就把他拉著我的手拍掉。
牛蠅叮人,也是很痛的,被牛二這一抱我才發現,自己手上、胳膊上被叮了很多包,又紅又腫,痛得厲害。
“你不該去救張道士的,他自有師門,由他的師門出手就行了。”何辜聲音裡帶著不認同。
沉聲道“就算再急,你等我和何極師兄回來,再去救也行啊?再不濟,你也該找蛇君啊。”
蛇君?
墨修這會怕是恨不得將我殺了,讓“龍靈”出來,怎麼會幫我!
“如果我跟你們說了,你們會去救嗎?”我用剃刀劃開胳膊上一個被叮的地方。
這牛蠅很毒,跟被蚊子咬了一下,叮了就是個硬幣大的腫塊。
我跟小時候掐蚊子包一樣,在一個腫塊從被叮的血點處,劃了個十字,然後擠一下,將膿血擠出。
何辜被我一問,後背似乎僵了一下,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沉聲道“我會說服何極師兄救的。”
阿問說了,玄門各成一派,就算問天宗大師兄出麵調和,也沒有阻止那些人想入鎮的決心。
他意思就是很明白,問天宗不會出手。
同理,操蛇於家也不會出手救張道士。
她們沒必要為了我的不忍心,去和那些個煉蠱術的對抗。
何辜心裡有底,這次來也隻是他一個人來,怕是何極還不讓他來的吧。
連秦米婆明知道我是去救張道士,也還是選擇留在家裡收拾那棵藥,這就是他們玄門中的各成一派,相安無事……
牛二哭了一會,就跟阿寶兩個對上了,哼哼哈哈的互相拍著手玩。
我坐在車上沒事,就將胳膊上的腫塊,以牛蠅叮過的血點為中心,全部劃了一個個小小的十字。
還彆說,居然有小時候掐蚊子包的那種意趣,而且讓我內心安穩。
何辜將車開回去的時候,張含珠已經醒了,聽到車聲,急急的跑出來。
何極站在二樓,低頭看著何辜,目光帶著深深的無奈。
張含珠見張道士滿身是傷,抱著他臉色發白,哭都哭不出來,隻是看著我“謝謝你,龍靈。”
我朝她笑了笑,朝一邊的阿問道“張道士肯定是被蠱術控製了,你們看一下,想辦法幫忙解了吧。”
那對夫妻能這麼爽快的放張道士過岸來,肯定是準備用張道士抓我過去的。
他們倒是算得準,三個計劃,要不就是我牽牛送回去,他們拉我。
然後就是張道士,最後才是那漫天的牛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