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中的東西很奇怪的,打米可以用機器,可泡米得用木桶,磨米漿得用石磨。
如果用機器打成漿,怕金屬的轉刀上的一些寒殺之氣,融入糯米漿中,壓不住屍氣就算了,還會更滋生屍體的殺氣。
磨漿的米得泡很久,再慢慢磨成細漿。
肖星燁站在一邊,直勾勾的看著一邊的阿寶,還蹲下來逗著他玩。
阿寶寧願摳牆,也不理他。
我把米泡好,用塑料桶拎水正準備把磨洗了,就感覺身邊黑影一閃。
墨修站在旁邊,沉聲道“你先去吃點東西吧。”
他說著,轉眼看了看肖星燁,目光微微發冷。
站在一邊無所事事,摸著煙猶豫要不要抽的肖星燁,立馬將煙收好。
接過水桶“我去洗磨,你去做飯。去吧去吧!”
墨修卻似乎還不滿意的冷哼一聲,肖星燁被曬得黝黑的臉好像青了青,往屋裡看了看。
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忙又道“你坐著,我先去做飯,再來洗磨,你想吃什麼?”
這語氣,老好了。
我看了一眼墨修,不知道蛇君這是怎麼了。
朝肖星燁道“還是我去做飯吧,要磨很多糯米漿,你幫秦米婆打米。”
肖星燁明顯被墨修的樣子給嚇到了,急急的拎著水桶到屋角洗磨去了。
我伸手想去抱阿寶,有外人在,還是帶在身邊的好。
可剛彎腰,就見墨修手一伸,將阿寶抱了起來“我看著他,你去做飯吧。”
阿寶原先是有點怕他的,可早上吃了他的朱果,這會也不怕了,在他懷裡摸這摸那的。
我有點拿不準墨修這是什麼意思,他卻抱著阿寶徑直回房了。
秦米婆又買了雞,我將雞腿什麼的剁了燉湯給阿寶,骨架炒了青椒。
也懶得再做飯了,就煮了點麵,準備拌著雞肉吃算了。
吃麵的時候,秦米婆隻是端著碗,守著打米機。
肖星燁也不敢上桌,端著麵碗守著秦米婆,不時瞥了瞥屋裡,似乎想問什麼吧,又不敢開口問。
最後憋得沒辦法,乾脆就又去屋外吃了。
我把燉好的雞湯和雞肉端給阿寶,就見墨修抱著阿寶,似乎在教他說話,可聽上去,似乎又是什麼法訣。
阿寶還學得很開心,居然咯咯的直笑。
將碗放下,我拿了飯兜兜準備給阿寶圍上。
墨修卻伸手來接“我來吧,先練練手,以後熟悉了就好了。你自己吃麵吧,彆餓著。”
我愣了一下,蛇君這是有多閒?
可他卻執著的拿過飯兜兜,雖說手生,倒還是給阿寶圍好了,然後抱著阿寶去洗手。
搞得我坐在桌邊,一時有點發愣。
蛇君這是從原先對龍的超級深情男,轉變成奶爸了?
不過我確實餓了,從廚房把自己那碗麵端回來。
剛吃一口,就見墨修抱著阿寶洗好手回來,將他坐好,拿著湯碗放在阿寶麵前。
然後夾著雞腿,就在阿寶在伸手的時候,指著我道“叫媽媽。”
我正吸著麵,差點就嗆著了。
不過阿寶吸血認我為母,叫媽媽也沒錯。
反正我肚子裡懷了一個,離真正當媽不遠了。
就是一時心裡有點反應不過來,慢慢適應吧。
卻見阿寶隻是咯咯的笑,張了張嘴,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墨修卻夾著雞腿晃了晃,又指了指自己“爸爸。”
那臉色無比的認真!
我吸著麵,直接就嗆著了。
轉眼詫異的看著墨修!
莫不是昨晚那些石針不是紮我身上,是紮墨修腦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