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肖星燁打了個眼色,想讓他問,結果他好奇心比我還重。
直接就開口了“光是磕頭認錯哪行,還得秦米婆幫著做做法事,你先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吧,光你著急,我們啥也不知道,怎麼給你辦事啊?”
“當然,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夾著菜,沉聲道“反正已經賠了三條人命,再賠幾條也沒什麼。”
陳新平一咬牙,這才朝我們道“都是陳奕辰家搞出來的事。”
陳奕辰的爸媽以前就是坑蒙拐騙的,後來網絡信息發達了,就搞網絡詐騙什麼的。
結果越做越大,團夥裡的人也越來越多,就在外麵租了好幾個窮鄉僻壤的地方。
李倩這樣的女孩涉世未深,又正是愛做夢的年紀。
加上進廠打工的,大部分家裡條件都不是特彆好,出事了,家裡也鬨不大。
一般騙女孩子的劇本,就是男長得帥,可家裡很窮,但很有誌氣,這樣女孩就會死心踏地,又怕家裡不同意,不敢明說。
然後時間上放長,等女孩子和家裡鬨翻了,就算人失蹤了,家裡也隻會以為她偷偷跟男朋友跑了,嫁人了,不會懷疑被拐騙,或是死了。
等人被騙到手,無論是從社會上,還是事實上,都掌控到他們手裡了,就由得他們折騰。
“李倩被送到我們村,是因為太鬨騰。剛好村裡的陳阿八,瘸了腿,四十多了還沒娶婆娘,就給了十萬塊錢,說是幫他們調教李倩。”陳新平沒了煙,手有點癢,不停的摳桌子,又好像在忍著什麼。
給錢幫忙,他們也真會說。
“那李倩屍體怎麼釘那棺材上去了?”我咬著筷子,盯著陳新平“你最好實話實說。”
陳新平臉帶難色“陳阿八在水庫幫人養魚,她就被鎖在村後水庫的小島上,沒船都走不了。”
“聽說被打幾頓就老實了,特彆聽話,有人去撈魚,她還幫忙,後來好像跑了。我都沒見過,哪知道會是她。”
看樣子李倩的屍體怎麼落龍家人手裡,還得再查。
“那你們村出什麼事了?”我見陳新平的樣子,不隻是像牲畜跳井啊。
陳新平喘了幾口氣,看著我道“村裡好幾個孕婦都流產了,說是衝了難產婆,被抓走了。”
難產婆是指那些難產而死,或是流產血崩而亡的女人統稱。
一般孕婦流產或是生產時難產,我們這就說是衝了難產婆,被纏走了。
陳家村的人昨天鬨完事,回去的時候,就已經到了下午了。
孕婦一般不鬨這種事情,可當天下午,一個孕婦就說肚子痛要去醫院。
還沒送到醫院,就在車上大出血而亡了,又隻得將人拉回來。
就車子剛進村,就又有兩個懷孕三四個月的流產了。
“這兩個人流了產後,天就擦黑了。雞鴨也不回籠,就在村裡亂晃。一趕吧,就往村正中那口古井跑,展著翅膀就都跳進去了。”陳新平手指在桌上都摳了幾條道道了。
“一共幾個。”秦米婆這會也放了碗,露出正色“還有什麼?”
孕婦自來是很容易被衝撞的,所以懷孕的人,一般都不會亂去竄門,怕衝撞到胎神。
可看陳新平的樣子,好像還藏著事。
“那個不行了,下麵痛。”陳新平抿了抿口水,看了我和秦米婆一眼“尿不出來。”
我一時沒聽明白怎麼回事,肖星燁就“噗”的一下,然後重重的咳了兩聲。
這才知道,可能和男性方麵的問題。
怪不得肖星燁一說,這事是李倩報複,他就信了,敢情已經在這方麵出了情況。
直接放了碗,起身去屋外頭,秦米婆也跟著出來了。
沒一會,肖星燁就出來道“就是尿不出來,一尿就好像有什麼咬著一樣的痛,而且不行了,平時也痛。你們沒見著他,臉色發青,一直忍著嗎。”
這事確實有點難以啟齒了,怪不得陳新平興師問罪,隻是說牲畜跳井的事情。
“難不成是邪棺代李倩報複?”我想著穀小蘭不過是將自己獻祭了蛇棺,就整得這麼厲害。
李倩這事好像也是怨氣太重,她還背負著邪棺呢,說不準就是邪棺在報複。
正想著,就聽到鈴鐺叮鈴鈴的作響。
聲音的來源正是李倩所在的房間,我忙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