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突然有種悶痛,因為我想,所以他就任由我離開,然後自己用精血養著龍靈?
手捧著他的臉,我慢慢湊了過去。
本以為憑記憶能吻到他的唇,可雙唇碰到的,似乎是他的鼻子。
墨修好像悶悶的低笑了一聲,頭微微上抬,雙唇立馬我湊過去的雙唇相碰“在這裡。”
感覺到唇上的濕軟,還有著輕輕的顫抖,我一時有點不知所措。
墨修的目光,明明落在我臉上,可我卻什麼也看不見。
兩人相貼的唇好像就這樣定住了,墨修明顯帶著我懸於半空中,不上不下,連原先湧動的黑發,都停止了。
我雙手捧著的墨修的臉,乾脆將唇重重的壓了上去“我心所悅,所以我回來了。”
既然他先說了,我再說也沒什麼吧。
男女之間,好像誰先表白就會怎麼處於劣勢一樣。
墨修聽著我話,悶哼了一聲,一手捂著我後腦,重重的吻了上來。
我隻感覺天旋地轉,身體被墨修緊緊的纏住,隨著他往下落。
等極速的墜落感消失的時候,墨修越發的肆無忌憚,死死的咬著我的唇。
我卻並不感覺到痛意,雙手緊捧著墨修的臉,一點都不願鬆開。
原來拋開忌憚猜疑,敞開心扉,就算一個吻,也會變得不一樣。
就在我和墨修沉淪不知道如何的時候,卻聽到一個低咳的聲音傳來“夠了嗎?”
我嚇得一個激靈,急忙鬆開了捧著墨修的手。
詢聲看去,卻見秦米婆佝僂的身子站在一個塊岩壁裡麵,正沉眼看著我們。
岩壁四周,有著熔岩不時滾動,帶著昏暗發黃的光芒。
我心頭瞬間一喜,急急的奔了過去,顫抖著眼看著她,過了半晌才有點哆嗦的問她“你還好吧?”
“你還好吧?”秦米婆沉眼看著我,低笑道“頭發燒著了。”
我這才發現,有一縷黑發落到了滾動的熔岩裡,燒得滋滋作響。
剛才見到秦米婆,一時太過驚喜,連痛意都沒有感覺到。
連忙伸手拎著腦後的黑發,將頭發拎了回來。
轉眼看著秦米婆“你沒事?”
“這得多謝蛇君。”秦米婆沉眼看著我身後,朝我輕聲道“既然跑了,怎麼還回來?”
我一時也有點不好意思,拎著燒焦的黑發,看著四周滾動的熔岩,想著再挽起來,就感覺腦後一輕。
墨修幫我拎著頭發,用那條黑色的發帶,幫我將頭發一點點的發轉,纏緊,倒束在頭上。
這種事情,他做得很隨意,也很自然。
紅亮的光線落在他身上,我這才發現,他依舊光著上半身,那些血蛇似乎害怕這裡的熱度,慢慢的縮了回去。
墨修幫我將頭發纏好,轉眼看著秦米婆“怎麼樣?”
“它昨晚並沒有真的醒過來,似乎是被強行喚醒的。被升龍棺壓下去後,就又沉入熔岩裡沉睡了。”秦米婆慢慢的走出來,站在平台上,往下看了看“龍靈喚醒了它。我才進來,暫時還不知道如何控製它。”
我不解的看著秦米婆“什麼意思?”
秦米婆一棺升龍,並沒有鎮住熔天,而是想控製住它?
秦米婆轉眼看了看墨修,這才朝我沉聲道“蛇君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已經死了。”
明明站在滾燙的熔岩邊,我卻感覺通體發冷。
轉眼看著墨修,他沉眼看著我“她身上雖說沒有了怨氣,可問米秦家也算是護棺的,所以我能感覺到她身上氣息的變化。”
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就是一個傻子,他們一個個的瞞著我。
“那你用精血養著龍靈,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對吧?”我看著墨修光著的上身,那些紮進他體內的血管,好像還留著孔洞。
可墨修既然能到這裡來,就證明龍靈控製不住他。
我輕呼了一口氣,抱著自己的胳膊“你在龍靈麵前用苦肉計,就是想讓她放鬆戒備,然後讓秦米婆借著一棺升龍,進入這裡,好掌控熔天?”
我怎麼就忘記了,秦米婆對墨修是畢恭畢敬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以墨修為尊的。
所以她怎麼會背叛墨修!
做的這一切,也都是為了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