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就是最信任的人,最狠心的一刀吧。
我沉眼看著墨修“蛇君快去療傷吧。”
“好。”墨修沉眼看著我,慢慢攤開了手。
隻見他手裡握著一把剃刀,正是在井裡,我拿著釘陰龍蠱,卻因為殼太厚,掉落井水中去的。
隻是我沒想到墨修幾時將這把剃刀撿了回來。
“防身吧。”墨修將剃刀放在我掌心,沉聲道“最多一日,我就可以了。”
“暫時沒辦法解除黑戾,你用你的血為引,直接開了洞府的門,將鎮子裡的人都帶進去暫時避一避吧。”墨修冷聲沉笑“本君倒要看看,這風家是不是能滅了本君。”
我握著剃刀,沉眼看著墨修,隻是點了點頭。
墨修也沒有再耽擱,直接就走了。
等他離開,我看著剃刀,正準備安排。
就聽到何壽跟響炮一樣的開口“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風家怎麼了?蛇君可是鎮場子的,為什麼要去療傷?不是要救鎮子裡的人嗎?”
“風家要滅了鎮子裡所有的東西。”我朝何壽苦笑了笑。
轉眼看著阿問“我其實該叫你一聲師父的,可這師徒名份,對你,對問天宗都是負擔,還是不要叫了。”
阿問青色的臉上帶著苦笑,摸了摸袖口“我也沒有拿得出手的見麵禮給你。從蛇君這裡算的話,輩分上,你還比我高,還是叫我阿問吧。”
“到底什麼事?你們搞得這麼神秘,打什麼啞謎嗎?有什麼是我這個問天宗的大師兄不該知道的嗎?”何壽越發的急躁。
我左手握著剃刀,右手握著那把石刀,左右交錯著看了看“阿問,其實你沒必要理會墨修的話。清水鎮,你們能進來的也不過是這幾個人,沒必要和風家拚死對抗。”
風家的人都能自主的出入清水鎮,可其他玄門中人都有禁製。
問天宗隻能進來三個人,操蛇於家也不過是於心鶴一個人進出,射魚穀家還有蛇棺秘令也有人數限定。
可風家人出入清水鎮,卻是沒有什麼限定的,而且風家能守在回龍村,可見實力也很強。
一旦對上,怕問天宗這幾個人根本就頂不住什麼事。
阿問嗬嗬的笑“那也得先將清水鎮那些居民接到蛇君洞府再說吧。”
“風家到底是要做什麼?”何壽明顯不是太聰明,一直在嚷。
何辜卻在一邊沉默的挑選著丹藥,然後倒了好幾粒遞給我“你已經熬了兩天兩夜了,就算傷得不如蛇君重,能撐住,還是先服點丹藥頂一頂吧。接下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明顯何辜已經猜到了,畢竟這些年,問天宗就他在外麵遊走,所以觀人言語方麵,比何壽這隻想活過老天的玄龜強。
我接過丹藥,看也沒看,一股腦的扔嘴裡。
何壽似乎還要發脾氣問,一邊的肖星燁卻嗬嗬的笑“何悅,現在後悔了吧?你以為你和墨修拚了命,以自身為餌,拉動所有邪棺,賠上秦米婆,熔合了那條地縫,將龍靈和熔天全部封住了,就天下太平了?”
“兔死狗烹,更何況你們龍家、蛇棺,還有墨修這位蛇君,從來都不是什麼狗,而是一條條隨時會吞人的毒蛇。風家怎麼可能會留著你們?”肖星燁嗬嗬的大笑。
肖星燁任由何壽扯著他的脖子,冷冷的道“你們幫他們解決了龍靈和熔天,就是你們的死期,哈哈!何悅,你不殺我,現在我又會看到你死!”
“什麼意思?”何壽一把將肖星燁推開。
沉眼看著我道“你特麼是不是腦袋有病,胡亂的猜?風家什麼身份,怎麼可能……”
我摸著石刀,轉眼看著阿問“等下我去找風老,吸引他們風家人的注意。阿問你帶著他們,將鎮上那些居民轉到墨修洞口吧。”
伸手從旁邊何辜手裡搶了兩個裝丹藥的瓷瓶,我直接劃開手掌,裝了兩瓷瓶的血。
遞給阿問“墨修既然說了這血能開洞府的門,就一定可以的。”
阿問接過瓷瓶,沉眼看著我“風家與龍家源遠流長,乃是人類始發之家,你黑戾不能發動,怎麼對付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