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我不知道墨修突然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本來就是一條繩上的蚱蜢,定不定個婚盟,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了。
拉著墨修就往洞府走“算數!”
墨修聽著,趴在我肩膀,嗬嗬的低笑“何悅,風升陵和我的棋局,賭的卻是你。你如果能來,他就帶著風家人撤離。”
我眨眼了眨眼,轉眼看著旁邊突兀出現在的棋盤。
那塊平石就是從地裡長出來的一樣,平整光滑。
上麵的棋子黑白分明,棋路我看不懂,可無論黑子白子,落在棋盤上,如同融化又凝結在一塊的巧克力,與棋盤沒有半點縫隙。
似乎這些棋子與棋盤就是同一塊石頭雕出來的。
可我親眼看著墨修執黑,風老執白,落下的棋子。
看樣子他們下棋可不單是下棋啊,怪不得墨修傷勢又加重了。
“賭我有什麼用,萬一我破不了風家的符籙迷陣呢。”我扶著墨修往洞府門口去。
墨修搭在肩膀上的手,卻轉過來,輕輕捏著我的耳垂。
臉更是在我脖子處蹭了蹭“你破不破得了陣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會不會來。非我族類……”
墨修幽幽有低笑“其心必異,人人得而誅之。非黑既白,人神不融,神魔本是一體啊……”
他好像醉語呢喃,一句句的話,似乎絲毫沒有關係。
可我不知道為什麼,瞬間就明白,為什麼他們賭的是我會不會來了。
墨修蛇君,從蛇棺而出,就算能手握那把能一斧沉天的沉天斧,可在這世上,與我糾纏最深。
他連清水鎮都沒怎麼出過,似乎和其他人沒有半點關聯。
而風升陵一直在回龍村,自然是知道我幾次想逃清水鎮,逃離蛇棺,逃離墨修的。
如果我被風家的符籙迷陣困住,或是在那個岔路口的時候,往另一個方向跑了。
那麼這個世界上,唯一和墨修糾纏深的人,也是放棄了墨修的。
不用風升陵說道理,墨修就該明白,他對於這個世界,在封住龍靈後,就隻有危害,沒有人會再記掛他。
那墨修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怪不得風客興一直在跟我講道理,卻沒有動殺招!
“殺人誅心。這風升陵實在是過份了。”我扯開墨修撚著我耳垂的手。
正好洞府的門打開了,我想到上次離開時,那由食熒蟲飛湧而出,堆聚成的怪東西,還有心有餘悸,但還是強忍著懼意,拉著墨修進去。
“你雖然不吃東西,可真的有點重啊。”我現在力氣還是比較大的,可拖著墨修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有點吃力。
墨修卻嗬嗬的低笑,整條蛇都搭在我身上。
食熒蟲引著光往裡,我不時的往後看了看,總感覺墨修是不是又長出尾巴了,要不怎麼總感覺拖不動。
好不容易到了陰陽潭邊,我拉著墨修就往潭水裡丟。
可還沒等我用力,墨修搭在肩膀上的手好像隻是輕輕一勾,我整個就撲到了潭水中。
不過幸好我現在對於落水,已經很習慣了,憋著氣,慢慢反轉身。
剛轉過身,墨修的臉就貼了上來,對著我的唇直接就吻了下來。
我感覺到一口暖暖的氣息吹到嘴裡,還愣著神,墨修卻摟著我,加深了這個吻。
他傷得很重,我本能的伸手想推開他,可手剛碰到墨修的胸膛,他似乎緊繃了一下。
想到他都吐血了,我又忙將雙手縮了回來,連碰都不敢亂碰他。
也不知道那陰龍蠱的鋼足戳穿他的蛇尾,在身上是不是還有傷痕。
墨修這一吻,十分的繾綣,就在我感覺自己快要斷氣的時候,他還貼心的給我渡上一口氣。
我身體漂浮在水中,感覺整個人都軟軟的,倒也放鬆著,任由墨修輕輕的吻著。
等他拉著我浮出水麵的時候,我這才發現,墨修蛇君嘴角勾著饜足的笑。
以前這種笑,隻有在癲狂一夜後才出現的,現在一個吻就出現了,搞得我不由的摸了摸自己有些微腫的吻。
難道這都行,那以後腰不酸,腿不軟,多好。
可見墨修眸光轉了過來,我忙低咳了一聲“你傷還好嗎?”
“不好。”墨修身上的衣袍如同活著的一般,慢慢的滑開了。
露著兩條修長有力的腿,上麵果然還留著幾個發白的孔洞,而且泛著黑,看上去似乎是源生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