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壽更是直接開口“那個姓肖的啊……,咳!你受傷了,就好好的睡。到地喊你就行了,彆亂插嘴。”
肖星燁卻扭頭看著我,嗬嗬的苦笑了笑,還當真老實的閉上了眼。
我握著手機,可能是剛才尖叫聲影響,這種老年機居然也關機了。
手機剛開機,就跳出了墨修發來的短信沒事了,彆擔心。
簡簡單單六個字,卻好像瞬間安撫住了我有些發悸的心。
手指撫過屏幕,墨修學這個應該也挺難的吧?
反手摸了摸眉心,墨修讓我不要動,可能是後來又往裡麵添了什麼。
要不然,哪能直接衝出一條血蛇來。
那個一直跟著我的東西,雖說離開了。
可似乎太過強大,何壽和於心鶴連壞話都不敢說了。
車裡一片沉默,隻不過每次到了飯點,於心鶴找了家地方,叫我們吃飯。
大家都沒什麼心思吃,不過還是胡亂的往裡麵塞。
再上車的時候,何壽就讓肖星燁坐副駕駛,他坐我旁邊。
最後乾脆直接化成一隻玄龜,爬到我腿邊睡覺去了。
知道他這是靠得近一些,方便和他的殼保護我。
乾脆也閉上眼,慢慢的按著剛才他教我的法子調息。
接下來的一段路,不知道是因為墨修那一條血蛇顯了威風,還是因為那東西受傷了。
我特意觀察過,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跟著我。
當然也可能是她沒有再露蹤跡。
那些跟車的火星也沒有再出現,我身體上也沒有再出什麼變動。
隻是越靠近巴山,眼前總是時不時猛的閃過那祭祀台後延綿的山脈。
於心鶴明顯對於射魚穀家很清楚,連導航都不會,直接開了兩天的車,等下了高速,再轉山路,很是順暢。
“等到了前麵的入山渡口,於家會有人將車開回去。”於心鶴一反這幾天的沉默。
朝我們道“那渡船都是穀家的,從那一刻起,我們就進入了穀家的地盤。大家要小心了!”
車子在蜿蜒的山間小路中行駛,一側是高山,一側是懸崖。
而懸崖下麵,則是碧波滔滔。
延綿的山林裡,不時有著驚鳥叢飛。
我看著對麵的山“射魚穀家已經發現我們了。”
“從我們出鎮,穀逢春就一直跟著了。”於心鶴往車窗外瞥了一眼。
沉聲道“你和她那個女兒,叫龍霞的吧,說話的時候,她就站在對麵的山上看著。”
我聽著搖頭苦笑,龍霞啊……
到現在,我都沒辦法,將龍霞和穀逢春的女兒聯係在一起。
或許對於穀逢春而言,龍霞隻不過是她為了接近龍家,為了更好的讓蛇棺遷入巴山,所生下來的一個工具。
轉念一想,我對於我媽,又何嘗可能不是?
車子入山開了兩個多小時後,路越來越小。
從水泥路,到石子路,最後就隻剩青石板路了。
於心鶴將車停在一個草坡上,帶著我們往渡口走。
一下車,我正準備幫肖星燁拿東西。
“哎!”何壽卻對著旁邊的山坡喊了一聲“客人都到門口了,也不幫著拿行李!那個叫穀什麼……”
“穀逢春。”我原本握著背包的手放了下來。
拍了拍肖星燁的手,示意他也放下。
“對!”何壽點了點頭。
立馬昂首沉吸一口氣,一改原先的不正經,長嘯一聲“問天宗首徒,問天何壽,攜師妹問心何悅,如約前來拜山!射魚穀家,請迎!”
他氣息綿長,聲勢磅礴,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卻又不至於太過難受。
話音落下,對麵山坡上的碎石簌簌的往下滾落入河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