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兩唇相接,墨修似乎魔怔了一樣,激烈而狂猛。
而且越壓越緊,我感覺自己好像要窒息了,他卻依舊不肯放開。
胸膛的氣息好像要被墨修吸儘了,張嘴想喘息。
墨修卻趁著這一瞬間,攻城略地,根本不給我半點喘息的機會,還越發的激烈。
氣息紊亂,心跳加速,腦袋一片昏沉。
何壽教我的吐納法,還有什麼憋氣啊,全部都被拋開了。
我感覺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斷氣的時候。
卻感覺墨修吹了一口氣進來,隻是這一口氣和在水底渡氣不一樣,似乎將我整個人都吹了起來。
跟著我身子好像隨風一晃,眼前墨修的臉變了,對上的卻是一對鮮紅的蛇眸,瞳孔倒豎,不停的收縮著,明顯處於極怒之中。
好像那雙血蛇眸的眼睛,隨時都有可能朝我撲過來。
我很害怕,不由的想逃,可身體似乎被什麼被纏得緊緊的。
想挪開眼,卻發現怎麼也挪不開,那雙血蛇眸似乎帶著異樣的魔力,將我的目光沉沉的吸了進去。
心底的恐懼好像在與這雙血蛇眸對視的時候,一點點被打開。
整個人突然落入半空中,極速下墜的失重感,懼意全部飛快的朝外湧。
可看著看著,那收縮的血蛇眸慢慢的鬆開了,眼底夾著深深的痛意,好像心灰意冷一般,慢慢的朝深處退去。
眼看那點血紅慢慢的變小、消失,我感覺自己心底的恐懼變成了慌亂。
好像想叫住那雙血蛇眸的主人,又好像怎麼也開不了口。
整個人就好像透骨晶釘發作時一樣,每一節骨頭都在痛。
喉嚨似乎有什麼想往外湧,可雙唇顫抖著卻怎麼也打不開。
就在那雙血蛇眸完全消失在黑暗之中後。
四周一片漆黑,死寂!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隻是感覺好像漫長得過了幾個世紀。
一個幽幽的女聲,用如同蛇剛出洞,輕輕的探索空氣中溫暖氣息的嘶嘶聲,緩緩的喚著“龍……靈……,龍……靈……”
那聲音不同於穀遇時施咒時的高昂和激情,好像在喚著情人的名字;又好像哼著歌,一個音幾經婉轉;又好像夾著無論的懊悔在喃喃自語。
那幽幽的聲音,在黑暗之中回蕩,無數綠油油的蛇眸聚了過來,圍在身邊,卻並沒有那雙血蛇眸……
心底的懊悔,似乎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想喘息,可張嘴卻是那幽幽的呼喚聲“龍……靈……,龍……靈……”
雙眼好像在發痛,用力的想往下看,卻什麼都看不見。
因為看不見,卻又更努力的想往下看,可好像有什麼紮著眼睛,往腦中刺去。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痛死的時候,突然一口冷氣吹入了我嘴中。
跟著眉心一片冰冷,我感覺身體好像被冰冷澆過,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過來。
可胸膛的心,卻“砰砰”的直跳,比那晚穀見明對我施巫術時更快,似乎下一刻就要破膛而出!
“沒事了,沒事了……”墨修忙將我從石柱上抱開,不停的輕吻著我嘴角“何悅,沒事了!沒事了!”
我重重的喘息著,那心跳怎麼也壓不下去,雙眼痛得厲害。
那種極度懊悔的情緒,以及錐心般的痛意,好像一直在身體裡,怎麼也走不出來,導致身體不停的顫抖。
“沒事了,何悅,我在呢,沒事了!”墨修將我緊緊摟在懷裡,十分懊悔的道“對不起,對不起!”
他用力的幫我拍著後背,不停的道了歉,似乎感覺我身體不停的抖,乾脆抱著我坐在祭壇上,交我整個人都圈在懷裡。
我連話都說不出來,完全處在那種極端的負麵情緒裡。
可在墨修懷裡一轉身,就見石柱上,那些雕著的蛇,全部都活了過來,纏著龍靈母親的石像,嘶嘶的吐著蛇信。
那一雙雙綠油油的蛇眸,與我剛才遊魂時,看到受召蛇咒召來蛇的場景一模一樣。
而綁在石柱上的龍靈母親,那雙眼睛裡居然慢慢的湧出血淚,好像看著那地縫在流淚。
原本悲憫的神色,也變得無比的懊悔、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