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每一條都清清楚楚,可連在一起,我卻一條都看不懂。
身體在慢慢沉下,石牆在慢慢的升起,而那些昂首而起的蛇紋,在石牆上慢慢遊動。
墨修隻是緊摟著我,緊緊的盯著那整麵牆。
我看著那遊動的蛇身,對比著蛇身上的紋路,和那一條條扭曲的線條。
瞬間明白,這些東西並不是什麼要加密的文字,也不是什麼無字天書。
這就是蛇紋!
所以就算是龍靈,也必須養一條“深愛”她的蛇,跟她一塊進來。
因為這東西,隻有蛇才能看懂。
轉眼看了看墨修,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明顯是看得懂的。
牆依舊在一圈圈的升起,那些蛇身遊動,好像在引導著什麼。
我心裡有些發顫,我爸媽肯定和墨修商談了什麼。
我媽告訴了墨修這蛇窟的秘密,並且答應見我和肖星燁。
那墨修,肯定也付出了什麼。
隻是這些都和我沒有關係!
諷刺的是,當初龍靈帶著一條蛇進來,那條蛇是為她服務,是她的工具蛇。
現在,倒是反了過來。
我相對於墨修而言,不過是一把打開這個的鑰匙。
反手摸了摸裡麵的口袋,那部手機還在。
我看不懂,可總有人能看懂吧。
掏出手機,打開照相機,我直接錄像。
墨修卻已然完全沉浸在這些奧秘中,根本沒心思理會我。
根本不用我轉動身子,所有的石牆,都隨著那些蛇紋的遊動,而緩緩的轉動。
就好像轉動漏鬥裡的水,下麵的轉動得快,上麵的因為寬大,所以轉動得慢。
這些石牆慢慢轉動,似乎又合成了一條條遊動的蛇。
我看得眼花繚亂,隻感覺眼前無數的蛇,在遊動,快而淩亂。
墨修明顯知道其中的奧秘,所以並不感覺什麼,反倒越看臉色越沉。
我握著手機,就算不能三百六十度環繞著拍,能拍多少算多少。
石牆不知道轉了多久,然後一圈圈的又開始收攏。
墨修卻依舊盯著那一圈圈的石牆,臉色越來越沉,越來越黑。
等石牆完全收攏,再次變成一個圓形平台的時候。
墨修緩緩閉著眼,似乎沉浸在那些餘韻中。
我將手機的攝像關了,看著停頓著的畫麵,和手機。
突然有點後悔,是一部老年機,還是臨時卡。
想了想,為了以防萬一。
給自己以前那個手機號,發了一條彩信,將剛才拍的那個視頻發了過去。
現在沒有信號,可等到了有信號的時候,這條彩信就會發到我那個手機號上。
就算我手裡這部手機毀了,我原本那些手機也都不能用了。
隻要拿身份證去補張卡,就能收到這條彩信。
我弄好這些,這才將手機收起來。
墨修還闔著眼,似乎在消化,又似乎在記住那些東西。
我也不敢亂動,轉眼四處看了看,除了慘白,依舊是慘白。
那條魔蛇的蛇身雖然在整個洞裡,化成了一團半虛半實的黑蛇。
也可能和按些銜尾蛇一樣,與這個世界斷絕了聯係,處於一種自我循環的狀態。
可既然我和墨修能破了他限下的那個循環時間線,他自己如果想醒過來,也是可以的。
這也讓我體會到,為什麼巴山對這條魔蛇這麼忌諱了。
它所掌控的東西,已然超出了我們的認識。
它留下的法子製的蛇棺,已經是能超越生死了。
而它自己玩的,卻是時間,與輪回,生生不息這種。
可這蛇窟裡,什麼都沒有。
那當初穀遇時進來時候,又是看到了什麼?
她到底有沒有進來?
正想著,等墨修理清了思緒,反正進來了,再四處看看。
墨修卻霍然睜開眼,摟著我道“我們先出去吧。”
“不看看了嗎?那三截進入的蛇身也不找了嗎?不是說要解決的嗎?”我詫異的看著墨修。
他這是知道了蛇棺的奧秘,其他的都顧不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