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誇父族的人被藤蔓拉了一下,立馬沉哼一聲,扯著藤蔓往腰上一轉,巨大的身軀被拉動了幾米。
幾個峰主上前幫忙,可根本拉不住,幾人合力拉扯,也連帶著被拖著往洞口去。
我看那樣子明顯洞裡有什麼恐怖的東西!
正想著去幫忙,於心鶴卻拉住了我。
何壽一個縱身過去,化出巨大的龜身,直接壓在藤蔓的前端,伸出巨大的龜抓,死死摳住地麵,這才將藤蔓壓住。
那女峰主立馬帶人過來,握著藤蔓的斷口處,伸手捏著藤蔓,低低念著什麼。
那斷了的藤蔓複又一節節的長出根,慢慢的往地裡鑽去。
我看得奇怪,本能的往那邊湊了湊。
於心鶴死死的拉著我“等他們固定後再去。”
洞裡好像有什麼“砰砰”下墜的聲音,還有著人聲尖叫,以及號角聲和有著節奏的鼓聲。
有何壽那隻大玄龜壓著,那幾根藤蔓居然在女峰主她們的術法中,重新深深的紮入了地底。
女峰主她們還引著很多藤蔓一節節的纏在這些藤蔓上麵,紮成網固定住。
弄好後,何壽才又變回人形,走到我身邊“等下無論如何,你彆離我太遠。蛇君不在,你就躲我身後。”
“家主,請。”穀見明這才落在地上,朝我道“家主到裡麵一看就知道了。”
何壽和於心鶴臉色也很古怪,好像都等我去看一眼。
搞得我心裡發慌,可還是跟著這些峰主們,一起往洞口走去。
等我到洞口的時候,我本以為裡麵會是什麼怪獸,或是像黑戾、熔天一樣的形容不上來的怪東西。
可到了洞口,卻發現裡麵什麼都沒有,隻是一個大洞。
一個大到無邊,而且旁邊的石頭、山體還在慢慢朝裡崩塌的大洞。
這個洞壁上長滿了藤蔓,如網一樣的集結著,將上麵的石頭泥土固定住。
洞裡麵,還有很多人攀附在上麵,好像在各施其職,又好像在施什麼巫術,看上去卻又似乎不像是在固定藤蔓。
有幾個人被抬出來,身上鮮血淋漓,似乎是被石頭砸傷的。
一出洞口,就立馬被白猿背走了。
明顯有安排專門療傷的人員,處理這些傷員。
穀見明站在洞口最邊緣,朝我沉聲道“家主,你也看到了吧?巴山在崩塌,這塊地在崩陷。”
我盯著那個洞,地底不時有著回響,可跟著慢慢的就又消失了。
好像有什麼嗚嗚的低吼,可又好像隻是風往上卷的回響。
巴山廣袤,原本我們下來的那個天坑,據何壽說比清水鎮還大。
現在這個地洞,一眼看上去,那些攀爬在落石山壁上的人,就好像螞蟻一樣。
“什麼叫崩塌?”我盯著腳下那個黑得不著邊的大洞,似乎人一腳踏進去,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穀見明苦笑一聲,看了一眼穀逢春。
一邊的穀逢春立馬掏出號角,對著洞幽幽的吹了一下。
那些攀附在洞上的人,立馬打開了頭頂的燈。
隻見無數的燈光亮起,如同夜裡繁星點點。
可順著燈光,我才發現,這個洞不是往下的,反倒像是一片穹頂,朝遠處延展就算了。
居然順著我們所站的邊緣,往我們腳底的沿展,就好像是攀附在一個蛋殼上。
我隻要想到,我們腳底都是空的,心頭就有些發麻。
對於掉入地縫,我雖然有過經驗,可那時有一頭黑戾護著,又有一死了之的決心,所以無懼無畏。
現在我想活著,本能的後退幾步。
轉眼看著何壽“怎麼回事?”
“地球是個蛋,這個蛋裡麵有東西在吞噬外麵的蛋殼,導致我們所棲身的蛋殼,落入裡麵後,就融化了。”何壽一伸手,也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個雞蛋。
指尖輕輕一戳,就將蛋殼戳了一個小小的洞。
蛋液並沒有湧出,可隨著那個洞,旁邊的蛋殼飛快的消融,眨眼之間,整個蛋殼都不複存在。
何壽引著水洗了手“現在巴山的這個洞,就像是我剛才戳的那一下。隻不過我們這個蛋的蛋殼厚了一點,所以從裡麵崩塌,速度慢了一點。”
我盯著那個極大的洞“為什麼下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