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我不知道什麼叫“一念誅神”,但她這麼在意,大概就是指剛才一箭射中她的事情。
畢竟墨修搞了這麼久,那些火鞭好像都沒有沾過她的身。
那根穿波箭也隻是射中了她,並沒有傷到她。
可這會她完全處於狂怒之中,整個地底就好像卷起了龍卷風。
一條條蛇身,如同的被攪動的風波一樣,層層卷起,托著那張鱗片猙獰的臉往上。
旁邊所有東西,似乎都被卷了進去。
連那畫著引水符的石壁都被卷動,然後化成一條條的蛇身。
似乎這些蛇身觸手能溶解一切,又好像這地底的一切都是這些蛇身觸手變幻而來的。
我和墨修處於龍卷風的風眼之中,被這種轉動帶著,一起晃動著,十分的難受。
墨修一手緊摟著我,又直接擠進了那件外袍裡,跟著用力將趴在他肩膀上的何壽給扔了出去。
“墨修!你……”何壽沉喝一聲,一被丟出去,立馬將龜身變大。
墨修摟著我一個縱身就落在了何壽的龜殼之上,倒也沒忘記用黑布將昏迷的於心鶴她們給拉上來。
不過這會她們都被強迫醒了過來,一個個的趴在龜殼上嘔血。
何壽四腳如同在水裡一樣,飛快的劃動,帶著我們往上遊。
龜殼之下,一條條的蛇身轉著旋渦,那張鱗片猙獰的臉依舊在嘶吼著尖叫,朝我們追了上來。
眼看著何壽,帶著我們攀升往上。
我第一次感覺大師兄的作用,這麼強大。
墨修穩立在龜殼邊緣,手裡掐著法訣,看著那張猙獰的鱗片臉追上來。
她頭下的蛇身還急著倒卷著朝我們卷來。
墨修手一揮,一道道火光如同鞭子一樣抽了下去。
那些觸手蛇身上的人臉並沒有鱗片臉一樣的強大,一被火鞭抽到,立馬痛得張嘴放聲大叫。
所有的人臉都聯在一塊的,一張臉叫,其他的臉,也跟著一塊叫。
整個地洞全是這種尖叫的聲音,震得人耳朵生痛。
它們靠的也不是聲音,完全是神念。
攻擊性極強,避無可避。
連何壽都似乎受不了,龜身晃得厲害。
隻有墨修穩立於龜殼之上,十指伸出十道火鞭,對著四周不停的抽動。
將那些觸手般朝上伸的蛇身給抽了回去。
我強忍著痛意,忙將於心鶴她們給拉過來。
何極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將血吐出來,朝我道“不是地殼崩塌,是巫神化源,是她的怨氣和體內的源生之毒,一直在生長,將這地底的一切消融掉了。”
我一時也沒聽懂,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還是將他和何辜扶著靠在一塊,用黑發將他們綁起來,聚在一起,至少穩一點。
隻是等我去拉穀逢春的時候,她已經醒了過來,嘴角和耳朵裡湧出的血,聚在一起,噠噠的朝下滴。
她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染成了暗紅色。
雙眼卻沉沉的看著那張被轉動著的蛇身托著往上的鱗片臉。
臉上儘是不可置信,手緊握著那張弓,卻又好像在抖動。
何壽這次上升得很快,可往上沒一會,卻有著石塊嘩嘩的下落。
明顯地底的動靜,讓上麵的石頭開始崩塌。
這次沒了那些蛇身攪動消融,那些石頭,都直直的朝我們身上砸來。
墨修火鞭抽動,要應付著那些蛇身觸手。
何辜他們雖說剛從蛇誘夢魘中醒過來,身體不好受,卻還是忙結著術法。
我努力用黑發卷著這些朝我們砸來的石頭,免得沒被這些怪臉吃掉,卻被石頭給砸死了,那就真的憋屈了!
可越往上,下落的石塊就越多,我們怎麼也抵不住。
何極見狀直接劃破掌心,用血畫了一道符朝著頭頂引去“定極!”
金光閃爍,無數的符紋閃動,那些朝下落的石頭好像受到了什麼力量,突然朝上飛去。
何極一符之後,直接身子一晃,倒在龜殼上,抽了兩下,又是兩口血吐了出來,直接又昏了過去。
何辜掏出一粒藥往他嘴裡一塞,又扶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