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本來就人人皆神啊?”墨修沉吟了一聲,低聲道“每個人都是自己的神啊,隻是看他們信不信。”
他說是籠統,而且意味不明,我卻瞬間明白了墨修的想法。
沉聲道“要讓他們所有人都相信,操作起來難嗎?”
隻要人人皆神,那這麼大個鍋就不用背在我身上了。
墨修轉眼看了看我,又瞥了瞥於心鶴“有你們倆個,幾乎可以解決。”
我聽著墨修的話,原先還有點不明白。
可想了想巴山的情況,卻瞬間明白了,這是要用到巴蛇,還有我這身可以一符召之於整個巴山的血。
確實隻要這兩點,就能讓巴山人都相信,他們是神。
於心鶴卻還是有些擔心“這樣做的話,會不會對神有著大不敬?”
她出生在操蛇於家,巴山真正的神之一脈,對於神啊之類的,估計比我們心存敬畏。
“你怕什麼!”何壽一聽說有熱鬨湊,立馬就爬了過來“是他們倆在搞事情,而且這也不是那種上祭壇禱告於天,有正當封位的神。就是一個他們自認為的神跡現象,沒什麼大不了的。”
何壽一邊說,一邊推著墨修“你說說,怎麼個搞法?我能幫上什麼忙嗎?那我豈不是相當於參於了封神?雖說不上得大台麵,可說出去也好聽啊!”
他這一旦興奮起來,就真的很積極了。
“還是要大師兄幫忙的。”墨修現在叫何壽,都很順口了。
轉眼看了看我道“我想了想,如果巴山走出神治這個框框,或許我們還能找到源生之毒的來源,以及解法。”
原本積極的何壽,立馬連龜抓都不能動了,沉沉的看著墨修“所以你搞這些,還是為了解開何悅體內的源生之毒?”
“要不然呢?”墨修轉眼,沉沉的看著何壽“你認為本君會好心幫著穀家,接下巴山這個爛攤子?”
墨修語氣有點不太好,嚇得何壽忙將頭縮了縮,又變成一個龜殼沉水底去了。
於心鶴也明顯感覺到了墨修的怒氣,看了我一眼“那我等你們安排。”
這兩個,一個是縮頭烏龜,一個直接就開溜了。
隻有我泡在這洗物池裡,麵對著墨修。
摩天嶺上的水,依舊嘩嘩的朝下落,不時的濺起。
墨修好像沉壓著,手在托盤上劃動,又將那些食物一個個的挑揀著。
“墨修。”我靠過去,扯了扯他“彆生氣了?”
墨修生氣我真的是可以理解,他本就不同意我繼任巫神。
這次來,原本就是想著將巴山的事情解決了,一定要把我撈出巴山。
現在卻發現,幾乎是徒勞!
“你先喝湯。”墨修沉著臉,將托盤上的湯端給我“這事也不能怪你,是我讓你入巴山的,如果你不來,源生之毒也不會生長到不能讓你離開的地步。”
那湯溫度正好,我捧在手裡,看著這隻碗,不由的想到阿娜在地底的那兩個石碗。
還有那把她打算用來殺何壽的石刀。
我不知道是我腦中有這些東西,所以看到相應的東西,就是那樣。
還是,我和墨修所用的東西,本來就是龍靈從阿娜那裡帶出來的。
湯入嘴溫溫的,明顯是墨修刻意調過溫度的。
我抿著湯,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墨修了。
難道還要把責任劃分一下?
想了想,朝墨修笑了笑“反正我們夫妻一體了,也彆攬責任了,就這樣吧,就坦然接受,再一起想辦法。”
他卻一點點的將吃食遞給我“你先吃點東西,墊墊胃,另餓著本君的孩子。”
他有心情說這個,就證明已經不生氣了。
我接過食物,大口的吃著。
那些吃食都是經他的手,一一撿過的,溫度都正好。
我雖然有些食不知味,卻還是來者不拒的吃著。